这阴暗和合散,乃是她父王从一云游四海的道人手中得到的。
无为无色,也不算是毒。更为奇妙的是,分阴阳两味。
男女分而服之,才是有用。互相调和便是水乳交融,顺其自然间加深了彼此间的吸引。
她不禁瞥眼看了下一旁的紫彦,火气如此之大,又甚是冲动。肯定是热血沸腾,早已经按捺不住了。
“呵呵。”那嫣然与身边的婢女对视了一眼,婢女抹掉了脑门的汗,顺从地笑了笑。
面色有些僵硬。
“紫将军,做什么啊?你吓坏人家了~”嫣然顺势绕上了紫彦的手臂。
身子前倾便是靠了上去。她自信自己胸前的傲人双峰,恰到好处地碰触在了紫将军的身上。
若有若无,便是如此,才能让将军他明白,她今晚是属于他的……
紫彦甚是心烦地看了眼缠在他身旁的女子,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他真想当场翻脸。
“别大叫,叫得我头晕。该是年纪大了,又水土不服之故。”
纪尘很老生在在地说道。
听得身旁的宇文邕都挑了挑眉头。这般便说自己老了,他这个五劳七伤的周国皇帝可是不倚啊!
手,更加紧地捏紧了纪尘的臂膀,似乎根本不忍他离开自己分毫。
他们日后要同看日出日落的岁月还长,不是吗?
不准说如此丧气之话。
紫彦觉得自己是血脉喷薄,好像一下似是喝了酒了,热血沸腾。
他也知晓食物中没毒,其中道理,便该是刚恢复了记忆,所以,便是瞧着这人便急躁起来。
之前是一片空白的赤子之心,如今三世记忆涌现,让他还如何保持那该有的礼度?
可紫彦明白,纪尘是不会愿意再做冒然的亲近的。
他变为紫彦认他做义父的许多日子里,纪尘并不是不动心,而是一直把他往外推着,拒着,因为他自以为即将消逝的韶华青春。
这样的纪尘,比因为人伦礼法而拒绝爱的师尊更让他心疼。
所以,在想到好的法子之前,他不应再冒冒失失无礼于他,
纪尘不单倨傲,内心更是敏锐。
他总是伤他,这次,定然不会再强迫于他,让他觉得心中难安了被人轻易亵渎了。
如此一想,紫彦拉了拉衣领,似乎这样才能顺畅呼吸。
重重喘了口气,如何还觉得闷热起来?这巴州,是如此气候的地方吗?
一阵热风挂进食肆之中,天色,有些昏黄。
“哎哟,这霾又要来了。也不知道是今晚还是明早到。”掌柜的没事干,便和伙计说着,兀自爬上了阶梯,看着自家店铺的屋顶。
“霾?”纪尘直了自己的身子,不禁问道。想离着宇文邕的怀抱远一些,可那人揽到了他的腰背如何还肯放手?
“每次来,我这屋顶上都能堆上好几尺的黄沙,巴州什么都缺,就是沙子和风四季如常。”
店主摇了摇头说道。
这嫣然郡主也在,他也不能多说了什么。巴州四面楚歌,被这赵王封闭得铁桶一块。
多少年没回中原了,也不准城中户籍随意迁出,这霾,也不知道该受到何时。
“紫将军,今晚的定亲宴席你还记得吧?我们便一同回去吧,想着管家也准备地差不多了。”嫣然抛了个媚眼。
定亲不过是个说法,今晚,她便打算实实在在嫁给紫彦。
两军缔结了和约,写下盟书,而她王嫣然和紫彦将军便也会定下婚书,真是天作之合。
该是这气候的关系,紫彦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如何还觉得这王嫣然风情万种起来?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让他自己保持清醒。
可一瞥头看向纪尘,便更是心口狂跳,完全沉沦在意乱情迷里。
不可……紫彦咬了咬牙齿。
今晚,定亲宴可是大事情!王拓在今日婚约之时,才会亲自拿出调兵虎符。
这巴州民户不过三千户,可军籍却有五万之众。王拓这老匹夫不把虎符交出,这巴州,瞬间便可全民皆兵,打得来犯的军队四散而逃。
这就是要智取的原因所在。
纪尘被这么一提醒,也看向了紫彦。
说得不错,晚上才是至关紧要的事情。这赵王交出虎符之后,紫彦便会顺理成章接收这巴州。
狮子大开口的赵王自然什么都拿不到,他这样的圈地为王的贼寇,如何能养虎为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