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光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得呱呱叫,气得大吼一声,“刘大富!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叔吗?大安你也打?我看你是被农田玉这小丫头灌了迷魂汤了,净拍人家的大腿。”
村长一听气得差点吐血,正想反驳,远处却传来一阵铜锣声。
“知县老爷巡游……回避……肃静……”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地一群官差簇拥着一顶四人小轿就来到众人面前。
从小轿上走下来一名穿着官服的年青男子,此人面目清俊威严,眼神凌厉,三十岁上下的年龄,他就是安水县的县令陆知县。
村长大惊,连忙丢开手上的扫帚,巍颤颤着身躯走上前磕头行拜,其他村民吓得也跟着下跪行拜。
农田玉无奈,只好也跟着下跪。
“起来吧!”
这位知县先是歌颂了几句青河村的村容村貌如何的好和庄稼如何丰收之类的场面话,接下来他一顿,脸上露出了愁容,并摇头叹气。
众人毕恭毕敬地听着,见他停一下来,大家都不由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看着他。
陆知县努力按下心中的狂喜,整个安水县走下来,一路上见到的村子都是破败不堪,百姓贫困潦倒的荒凉凄苦的面貌,因为年年征战,一些地方都只剩下老弱妇孺的多了,去年的延边镇更是被洗劫一空,百姓逃的逃死的死。
没想到刚踏入青山镇就看到还有这么一个村子生活得如此富足,那些是田吗?怎么像梯级似的,还有那一串串金黃色的稻穗快点到地了吧?不仅这些,这里还看到一群群牛羊,数目多得让人数不清,所有这些都让他觉得总算不枉此行。
他昨天还在头痛怎样安置那些流民,没想到今天就解决下来,于是他叹气后临时颁布了一条政令……
看着知县大人高兴地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青河村的村民呆了,村长更是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农田玉将村长扶起来,见村长呆呆的,知道之前和他说的那番话当时他是听进去了,但真正实行起来的确是要有个接受过渡期的。
“村长爷爷,既然村子现在要接纳其他外姓人,那我们家就不再是外来户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如何安置和管理这些流民?”
农田玉这样一提醒,村长才想起这个来,那些人的宅基地规划,落户,田产买卖件件都是大事情,他不再管刘耀光父子,急脚就去找族长商议事情。
事情峰回路转,农田玉根本没有出手就解决了晒场的事,瞟了一眼三叔公的儿子。
刘耀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气急败坏的骂道:“看什么看,下贱的外来户!”
“不看什么,只是提醒你们,没有我们农家,你家还在啃树皮罢了,如果你想要过回以前的生活,我不介意动手。”
少女娇柔的面容忽然间笼罩着森然的冷意,让人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此时他才想起农田玉的神力来,吓得转身就跑。
这一天青河村的村民因为流民入户青河村而简直炸开了。
农田玉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将田里的麦子和稻谷全搬回晒场,而清河村的村民速度就没有这么快了,都是收一些,晒一些,所以每年她家的粮食都是头一个入库的。
那知县动作也很快,上午颁布命令,下午那些流民就进了村。
一条通往青河村的山道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女被十个官差领着走。
他们眼神茫然又不安,形销骨锁,可自从看到沿途的梯田和庄稼后就个个欣喜若狂。
农田玉正在翻晒稻子,村长心情忐忑的找上她,也不废话,直入话题。
“玉丫头,能将你作坊前排的出租屋暂时租给这些人住吗?”
农田玉看了一眼村长脸上的五指印,那印子就像是在提醒着大家,族长的威严依然存在。
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外来户,族长应该快疯了吧?想到这个她的心情就十分的好,爽快地答应了村长的请求。
小桥流水,竹舍在烟雾蒙蒙间时隐时现,一条瀑布从高高的山上倾泻而下,发出轰鸣的咆哮。
农田玉吃过晚饭就进入了佛舍空间。
清幽雅致的竹舍内,五官绝美的男子双目紧闭的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有光泽的青丝柔顺地覆在他的两边脸颊,给他那了无生气的脸容增添了些许妩媚,他的旁边卧着一只金黄色的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