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赶紧让那边的人撤!别让她发现了。”
那女子轻功十分了得,江湖上能及得上没几个,这到底是哪个门派出来的女弟子,怎么没有她的传闻?
“是!”
面具黑衣人森冷的眸子眯起,这世上敢惹他银魈的没几个,他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跃下去,不到片刻,所有死去的黑衣人就消失在农家的四合院里头。
作坊外
熊熊的火光映得人的脸膛红通通的,作坊外的一排出租屋好在暂时没受到波及,但那些难民也吓得个个跑出来,担心地看着。
王珍娘将所有值钱的家当都收拾好在一个包袱里,这段时间她偷偷将那袋农宝柱给她的稻谷运到外面卖了,换了一些钱,去绣坊拿了一些手工回来做,生活才勉强的维持住。
家里的粮食都藏在外面一个她认为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才拉着孩子站在作坊外看着越烧越烈的大火。
其他的难民却非常担心,这段时间虽然他们为了赔偿主家的损失要去上工,但是每天都吃的很饱。
现在上工的地方居然起火了,以后他们还能吃到那么饱的饭吗?而且大火会不会连出租屋也会一起烧了,他们非常的害怕,很想拿着水去扑灭那些大火,可是东家下了工以后大门就锁起来了,根本冲不进去。
一些人急得猛跺脚,只能不停地喊着救火。
农田玉从围墙上跳进火场,检查了一番后眉头打结,发现那个火警线两边的竹子一点都没有烧起来,因为那个火警线是一条水渠,着火的地方居然是无土蔬菜厂房,火源都是东一堆西一堆的,起火的那些地方按理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起火,种个菜能起什么火?
做竹艺的那两间厂房因为门窗关紧所以没有在里面起火,反而是那个无土蔬菜厂房,纵火的贼可能发现只有这间厂房是油纸盖顶,烧起来容易着火。
因为无土蔬菜厂房上面是油布盖顶,所以纵火贼可以轻松地从屋顶跳进去。
只是如果再不扑灭大火,的确是会蔓延到其他的两个厂房。
检查后她确定这是人为的纵火,今个晚上真是让她疲于奔命,脑子里想了很多个可疑的纵火对象。
会是族长吗?还是上次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和儿媳妇,听村民说她那个儿子一家三口当天就都失踪了,还有昨天的那一群杀手。
目前村里与她有怨的只有族长,他不会想把厂房烧掉然后让那些难民进来吧,可房子都烧坏了怎么住,这老狐狸应该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如果他要夺去肯定是要完好无损的。
族长家
刘亭抖着身子,脸色惶恐地亲自捧着一盆水放在族长面前,族长今天回来后发作了一场,将家里的东西都甩了个稀巴烂。
“怎么八十岁的人了还这样子看不惯大场面,这样就把你吓住了。”
刘亭一听吓得连忙跪下来,“孙儿不敢。”
“嗯,你父亲去的早,这个家还是有你来当的多,我对自己的孙子难道还会加害吗?”
“孙儿没有这样想,请祖父息怒,孙儿不过是怕祖父气坏了身子。”
族长听了眼皮微阖,沉思了半会,开声道,“必要时,我们必须要用狠的手段。”
刘亭一听诚惶诚恐,心中骇然,这恐怕不妥吧,免得到时候惹麻烦上身。但他不敢吭声。
他的儿子走了进来,贴在他耳朵说了半天话,然后恭敬的向族长告退就退了出去。
“祖父,刚得了消息,那丫头的作坊起火了,这下祖父可放心了吧?”
谁知他的话刚说完,族长就一条手帕扔到他脸上,咬着牙大声说:“愚蠢,真是愚蠢,我拿一个烧成废墟的作坊用来干什么?我们去哪里找那么一大笔钱去重建,地,我们刘氏儿难道没有吗?”
刘亭将脸上的帕子拿下来,脸涨得通红,久久都不敢哼声。
腾腾烟雾中,农田玉一个人在火场中上蹿下跳,她催动意念,将空间里头的河水浇到厂房里头,一刻钟后,火熄灭了。
正想离开,没想到在一个角落里出来了一个黑影,来人身形高大,土黄色皮裘加身却斜露一边肩膀,蜜糖色一样的肤色,浓眉大眼,丰唇阔鼻,身材魁梧,露出来的手臂肌肉感爆炸了似的鼓起来。
像铁塔,或是一座小山一样,行动间,农田玉觉得地面也震动了起来,这是力量的行走,又似千军万马奔腾,两军交战时战鼓擂动,时快时慢,激进时震撼天地,缓慢时蕴藏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