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闪过之处,鲜血喷洒出来。
飓风忽然骤起,扑上来的豹子遇到这股强风毫无意外的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墙壁上,它们发出痛苦的咆哮,没几下就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脖子上汩汩地流着血。
张嬷嬷还不停地尖叫,农田玉大吼一声,“闭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听到农田玉的咆哮,密室里又安静下来。
农田玉一手将她扯到一堆骸骨前,大声警告着:“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耍什么阴谋的话,我绝对会让你死在这里,这些尸骨和豹子就是你的下场,你应该知道人的忍耐是有个度的,希望你能看清形势。”
张嬷嬷打了个冷颤,抬头看着农田玉冷厉的双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豹子,已经怕得要死,没想到这小姑娘一招就将所有的豹子解决了,而且她根本没看到她是怎样动手的,不由自主的她的身体就卷缩成一团。
农田玉也不再跟她废话,动作迅速地卸掉了她的两条胳膊。
一声惨叫瞬间响起,张嬷嬷疼得冷汗直冒,身体不可抑制的抽搐着。
农田玉的耐性已经被她消磨得差不多了,踢了她一脚让她赶紧说出机关的所在位置。
她冷冷地留意着她脸上的变化,她这种小伎俩根本骗不了她,因为她不相信一个在后宫里生存的人会是那么容易服从。
张嬷嬷终于缓过来气来,她有气无力的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要骗你?”
“因为你是你主子的一条狗,养一条衷心的狗可不容易,她会那么容易让你没了性命吗?虽然你知道了她很多的秘密。”
听到农田玉这样子说,张嬷嬷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焉了。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你装得不像,你知道吗?你能站在那样一个自视甚高,那么有谋略的她身边,证明你非常的忠心,可你因为她要你死而表现得像个疯婆子一样。”
张嬷嬷呆了,怔怔地看着农田玉,这还是一个13岁的小姑娘吗?
眼前的少女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粉嫩的俏脸透着纯真可爱,杏眼清澈,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有成算的姑娘,看上去很单纯。
不过,现在她可不这样子认为了,这姑娘太狡猾了。
农田玉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的幽光,她翻了白眼,懒得再理会她的注视,轻嗤道:“好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出机关在哪里?本姑娘没有时间跟你耗,快说!”
这里空气太差了,她闻着这些气味差点都想吐了,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你怎么猜得出我很忠心?”
张嬷嬷依然不死心地问。
“这很简单,从你之前怕我伤害你主子而站在她前面为她抵挡一切危险就看得出你非常的忠心。”
张嬷嬷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她认命地说出了机关的所在。
农田玉极力按下心底的不耐烦,看着打开了的石门,她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今天如果不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如果不是她有武功在身的话,密室里多出的骸骨就是她。
出了密室的门,张嬷嬷带着农田玉下了梯级,在梯级的左手边,甬道的尽头一块小石头上敲了几下,墙上突然就打开了一扇门。
农田玉磨牙。
密室里的兰贵妃从另外一处机关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将床上的被衾恢复了原状后正准备叫侍女进来侍候她梳洗,却听到外事太监宣的一声皇上驾到。
听到脚步声,兰贵妃连忙整理了一下衣饰后就站在门前屈膝行礼。
“陛下。”
建安帝脸色凝重地摒退了内侍,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低头向他行礼的兰贵妃,并没有让她起来。
兰贵妃双脚开始打颤了,她不解地抬头,却看到了一双幽冷又含着复杂神色的眸子。
她的心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柔荑指尖无意识地揉着手上的绵帕,用温柔得甜腻的嗓音轻轻地喊了一声:“陛下~”
建安帝恍若未闻,依然是出神地看着她头上的金凤。
兰贵妃又喊了一声,声音含了一丝委屈。
她自进宫以来,一直受宠至今有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试过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的境况,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滴眼泪就像晶莹剔透的露珠那样垂在脸上。
建安帝终于回过神来,看到兰贵妃脸上的泪珠眉头皱了一下,清了一下嗓音,“赶紧将玄真大师给放了,他可是玄德大师的师弟,那可是得道高僧,你莫要做傻事,否则朕定不饶你,待会你将人送到朕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