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邺,你没发烧吧?”若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怎么会提出这么骇人听闻的说辞来,也不怕犯了忌讳。
“绰儿你知我真心……”
“我不知!”姜邺就是个疯子,完颜绰不想跟这种神经病扯上关系,他惹不起。
“绰儿,我要娶你,我发誓,以后会一直对你好。”信誓旦旦的承诺并没有换来完颜绰的感动,相反,完颜绰对此很头疼,可谁知,姜邺下一句话,就让完颜绰彻底呆住了,他凑到完颜绰的耳边,深情款款地说道:“这十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受苦了。”
完颜绰愣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就知道他们家绰儿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小计谋得逞的姜邺心里暗爽,趁着完颜绰发呆,一时没反应,趁虚而入,双臂一个用力往上,直接把完颜绰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霎时间,天旋地转,待完颜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整个人被箍着腰按坐在姜邺大腿上,完颜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却被姜邺死死地捏住下巴,凑过头来交换了一个粘腻的深吻。
姜邺的亲吻太具侵略性,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温柔,完颜绰无力招架,感觉自己呼吸都被打乱了,脑子也直接当机了。
成功偷了个香后,姜邺笑得见牙不见眼,腻腻歪歪地跟完颜绰耳鬓厮磨,这股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的缠人劲,相比十年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邺……”完颜绰深呼吸一口气,面色绯红,犹如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水色,看得姜邺眼睛都直了,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姜邺!”
姜邺看入了迷,完颜绰一连唤了好几声,这才回神,表情无辜地望着完颜绰傻笑。“我的绰儿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完颜绰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姜邺一眼:“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绰儿……”被完颜绰这么风情万种地一瞪,姜邺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脑子发热,又想凑过来偷香窃玉,被完颜绰嫌恶地偏头躲过,这一吻,最后落到了完颜绰脸颊上,姜邺这臭流氓更是得寸进尺,直接糊了完颜绰一脸的口水,完颜绰都要疯了。
“姜邺!”这臭流氓莫不是属狗的不成?
眼见完颜绰真的生气了,姜邺马上夹起尾巴做人,松开了自己环在完颜绰腰间的咸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子,递到了完颜绰面前,舔着脸讨好道:“绰儿别生气了,我有东西给你。”
完颜绰果真被送到眼前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水迹,闷声闷气地问道:“这是什么?”
姜邺也没卖关子,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金玉椟。”
完颜绰大惊,这就是十年前中原武林八大门派抢得头破血流的金玉椟?其貌不扬,既不贵重,也不精美,外表上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绰儿,打开看看。”
完颜绰将信将疑地接过金玉椟,仔细看了看,外表其貌不扬,很轻,内里也不像是有什么机关的样子。
料定姜邺不会没事拿他来消遣,完颜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金玉椟,一看,心里更狐疑了。
除了一张白色的绢帛,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又是什么?”完颜绰轻手轻脚地拿出了绢帛,把金玉椟重新扔回姜邺身上,这盒子连个机关都没有,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器物。
姜邺顺手把金玉椟放到书案上,耐心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记载了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宝藏下落的藏宝图。”
完颜绰是个很容易就会被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吸引注意力,从而忽略身边危险的人,姜邺也是吃准了这点,趁完颜绰的注意力都在藏宝图的绢帛上,两双爪子又不安分地缠上去了,卡油卡得不亦乐乎。
一听是记载了大辽帝国最后一批财宝的藏宝图,完颜绰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手里的绢帛来,可却是越看越狐疑。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字母符号啊?根本看不懂。”
见不得完颜绰苦恼,姜邺也跟着在旁出主意:“是契丹文吗?”
“不像是。”只有这一点,完颜绰很确定,他从小就学汉语和女真语,对这种仿造汉子结构的造字方法很熟悉,说白了,契丹文和女真文都取材于汉字,不说读音,字体结构都跟汉字相差无几,只是笔画更加复杂,乍一看都很像,但细看又完全不一样,然而这绢帛上的文字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不像是文字,更像是一种记录作用的标示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