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_作者:当归陈皮(146)

2018-02-13 当归陈皮

  确如肖霆所说,关于萧以澈的卷宗中证据确凿、条理清晰,哪里有什么冤枉和陷害,那原来都不过是芮央的一厢情愿罢了。

  漫长的等候,那是撕下面具时残忍的过程。萧以澈终于开了口,那语气,不复从前的温和谦逊,却冷得如冰山一角。

  “不错,谋反是真,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冤枉的,是你自己非要为我洗清冤屈。我也从来不曾心悦于你,我接近你,不过是因为我发现慕紫乔他在意你。”

  “所有他在意的东西,我都要得到,包括大梁的江山和你。我故意大胆地接近你,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我的大计顺利地进行。还有,”他淡淡地看了看芮央,“我知道以你那性子,我越是沉默不语,你越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慕紫乔唯一的软肋,就是你。”

  芮央的心如入冰窟,当自己真诚以待,却被人算计着踩在脚下,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说出长久埋藏在心中的一切,萧以澈仿佛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世人只知萧家世代封王,拥有让人羡慕的荣宠,可是,又有谁知道萧家为了大梁的江山付出了多少!当年,我的爷爷一手打下了大好的江山,却将帝位拱手让给了姓慕的来坐,后来,我的父亲为驱逐外敌,虽是战功累累,却最终伤重而亡。凭什么慕紫乔生来便是帝王,而我们萧家就该世世代代战死沙场!我不服!”

  “我知道慕紫乔文治武功,我自认不逊于他,我知道他勤政爱民,我会做得比他更好!奈何上天不公,他生来便可以坐拥一切,而我却机关算尽而不得!”

  芮央默默地起身:“从今往后,我不再当你是朋友。”管宁割席,情义已断,不是朋友,自然不必比肩。

  “萧以澈,我为萧家有你这样的子孙而羞愧,你的爷爷和父亲血战沙场,心中装的是家国,而你,勾心斗角、权谋算计,为的是私欲。”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以澈在那一瞬间涌上泪来,不能言语。

  芮央没有再回头,她心中只有深深的惋惜,有些真相太丑陋,她宁愿萧以澈永远是初见时,那个烟雨如梦,优雅入画的纪王,至少在她心中,会一直干净得如一片云淡风轻。

  萧以澈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一步步逐渐远去,心中突然的失落和疼痛,他知道,今生也许再无相见之日。这一别,或许便是天人永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没错,他确实是想夺走所有慕紫乔在意的东西,他接近芮央确实是为了分散慕紫乔的注意力,好完成他暗中进行的大计。可是,真的从来不曾心悦于她吗?

  那印象深刻的街头初遇,那桃瓣轻扬中的惊鸿之姿,那出其不意的飞天·一舞,那血腥长夜里的倾心维护······

  那个答案早已遗失在那些被他所忽略的绵绵记忆中,变得遥不可及。

  离开了天牢,芮央突然很想见一见慕紫乔,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她就那样一边想着,一边走着,直到她看见了流霜殿。

  自那日她从大白和小黑的口中得知,慕紫乔自大婚起,从来不曾留宿于凤渠宫时,她的心中是有隐隐的欢喜,其实,她一直那样在意慕紫乔,就如皇兄一直那样地在意她。从小到大,他们的心一直都贴得那么紧,在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有过旁人。

  宝庆一见到芮央便上前行礼,打起招呼来,嘴上好似抹了蜜。芮央见惯了他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也不奇怪,只是踌躇着说道:“本宫不进去了,不过是路过流霜殿,想顺便过来问问,皇兄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好了好了!”宝庆接得极快,“劳公主挂心了。”

  “看庆公公此时这样悠闲,不用伺候皇兄么?”芮央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宝庆竟然面色一僵,又是支支吾吾起来。

  芮央心知有异,故意东拉西扯:“莫不是皇兄去了太后或者皇后那里?”

  宝庆恭敬地答道:“公主离宫这些日子有所不知,如今这宫中哪里还有什么皇后。”

  “此话怎讲?”

  “回公主话,”宝庆一五一十地说道,“当初皇上得知纪王谋反已是箭在弦上,却是危机四伏,防不甚防。于是皇上才和肖将军定下计策,佯装大婚,防备松懈,诱敌出击。皇上说原是不忍心连累人家姑娘的,可是后来皇上得知公主落水乃是因为唐芊芊蓄意挑拨,因此才朱笔一勾,也是算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