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祉轻轻一笑,就势揽住了她的纤腰:“我若不明白,又怎会为了你冒这样大的风险去弑师?还不是担心老爷子真的会因为易洪之死怪罪于你。你说说,你怎会这样不当心,那日竟在大殿之上使出那招‘杯弓蛇影’去对付凌冽,叫老爷子瞧出端倪。”
晚风凄清地吹进来,熄灭了几支蜡烛,灵堂中变得愈发晕暗。剩下的几支白色的蜡烛在偌大的灵堂中无力地跳动着火花,那幽幽暗暗的光明成了一种别样的暧昧和情趣。
阮秋雨在东方祉的耳边吐气如兰,手已轻抚上了他的胸膛:“真的是为了我么?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老爷子知道你这掌门继承人的位置来得不光彩?”
“别乱来,”东方祉按住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那手柔若无骨,“这里可是灵堂。”
他的制止并没有让阮秋雨停下来,她却像条蛇一样更紧地缠了上去,微踮着脚尖,用她的樱桃小嘴轻轻地含住了他左边的耳垂。吮吸舔咬,带着她湿热甜美的气息,让东方祉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阮秋雨的声音在这昏暗里显得格外的酥软:“难道你不想么?……唔……”
轻微而暧昧的声响传出,东方祉一改平日里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像一头发·情的狮子般一边动手撕扯开她的衣裙,一边反身将她按在了棺盖上。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的衣内,去揉捏着那对丰满,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发出似痛苦又似享受的声音。
随着阮秋雨一声轻呼,棺盖上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喘息和娇吟,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
芮央捏紧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皮肉里,她闭上眼,却不能拒绝那持续不断的声音。
这里是师父的灵堂,师父若是真的在天有灵,会不会觉得痛心?
师父已经死了,他不会再心痛了,可是她还活着,她刚刚经历了友情的背叛,又意外地看到了这一幕不堪的苟且。粉饰下正义的嘴脸,一旦现了原形,比魔更狰狞!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被软禁,并且,她在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青龙令不见了踪影。
自玄武门主易洪死后,玄武令一直在师父那里,既然东方祉杀了师父,想必玄武令也已落在了他的手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若是四块令牌聚集,便可以启动一种威力惊天的法阵,叫做云华血阵。
那日,东方祉和阮秋雨都不在云华宫,十九好容易才趁机潜了进来,为芮央解了穴。她还带来一个让芮央震惊的消息——东方祉和阮秋雨借芮央之名,将凌冽约到了上邪镇。
以凌冽那样的执拗的性子,只要是芮央约他,他一定会来,哪怕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
芮央赶到上邪镇的时候,东方祉和阮秋雨已合二人之力启动了云华血阵,就在当年芮央与凌冽初遇的桃花树边,四块墨玉令牌凌空爆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将半边阴霾的天空洇成了血染的颜色。
他们真的是疯了!竟然用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来对付一个人,所谓名门正派,他们从不曾想过这样做胜之不武,他们也丝毫没有顾惜到凌冽身后那些无辜的上邪镇百姓。
所有被血阵之光照到的人,各各血枯而亡,他们面对着强大的血阵脆弱到不堪一击,没有还手的机会,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死。
芮央无力让这已经启动的云华血阵停下,她远远地看见凌冽的时候,那已是她此生见到他的最后一次。
他那样平静地站在凌厉的杀气之下,化气为盾,护住身后所有无辜之人,将血阵煞气尽数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他抬头,痴痴地仰望着最东方的那块青龙令牌,目光凄楚而决绝,最后,他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什么话,便在血阵之中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芮央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师父死了,凌冽也死了,死得尸骨无存!凌冽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好好爱过他,她甚至因为他是魔教之人与他拔剑相向。可是,她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却比魔鬼更可怕。
如今他死了,她的心却痛得像是被生生凌迟,他再不能用他冰冷而温柔的唇来吻她,再不能用他结实的手臂来抱她,再不能让她靠在他长高长大的胸膛里……
他临死前喃喃自语的嘴型反复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突然听懂了他要说的话,就如当初她用剑指着他时,他说,姐姐,你真的想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