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脑洞大就是了不起_作者:绵夏不眠(27)

2018-02-14 绵夏不眠

  民国五年宋清在省城xx一中毕业,期间换过几所私塾、学校,之后辗转求学来到北京,去找祖父信里提到的陆伯父,然并未找到,多方打听之下,方才知晓对方一家早已搬走了,至于去哪却没听说。

  宋清在此读了大学,期间为老师赏识,发了不少文章,一时声名大噪。同时家里条件好些了,也已为他订了一门亲事。据说是位大家闺秀,也是母亲那边的远亲家的女儿,寄住于此,母亲很喜欢她,两家商定后便将此事定下了。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饭馆里,宋清与偶然结识的陆景文及几个志趣相投的同学朋友们交谈着,这位陆景文同学原来便是陆老先生的老来子,虽一家都已搬走,但他却坚持留下读书。后来两人也是在酒馆认识的,一番谈论后大为惊奇,对方竟与自己如此多观点都很相似,遂引为知交好友。

  这时众人酒足饭饱半酣之际,谈国事,谈文章,谈趣闻,性质上来了还会即兴做些诗文。原本众人还在谈论袁世凯和段祺瑞,后来不知怎么忽然扯到了宋清身上,“正白兄,你家中不是已为你聘得娇妻吗,听说还是位大家闺秀,你便一点也不挂心?”

  宋清摇头无奈笑笑,“启明兄说的哪里话。连面也不曾见过,对方品性如何我至今竟分毫不知,听说,听说!听说久了便成了真了?”说着又饮了口酒。

  陆景文揶揄他道,“是吗?可依我看呐,分明是你心上另有人了才是吧?你与你那位小友在报上打得正酣,我们大家可都看着呢!大家说是也不是?”众人也一片附和赞同之声,笑闹成一片。

  宋清被他闹得无法,“道之,你、你也跟着胡说些什么!我与那位小友乃君子之交,清清白白,何必毁人名声。再说,仅凭一个难分真假的笔名如何断定人家是男是女?如此胡言乱语!你!唉…你——”宋清涨红了脸,顿住话语似乎不知如何说下去。

  众人见他有些当真,或者是恼羞成怒?便也转而换了话题,不再揪着脸皮薄的宋清不放了。胡闹了一阵,便各自回去。

  宋清回了学校,半道因念着恩师谢维,又给恩师带了些糕点过去。谢维大笑着收下,留下宋清和全家一起分吃了。

  要说宋清这么记挂这位老师也是有原因的,他当初风尘仆仆地来到此地,又难寻住处,匆匆果腹后只好先去参加各学校的招生考试。

  宋清虽尽力打理过自己,但以他人之见,仍然是个土包子。又兼衣着实在不甚整洁,说句不好听的话,比乞丐只怕也就好上那么一丝,众人言谈之间也未免就带了几分轻视之意。

  宋清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一身洗的发白、带着补丁的长衫,背脊挺直,未发一言。只微抬着头,目光并未注视众人,脸上亦有些嘲弄之意。

  当时谢老先生经过,平淡的说了句,“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有人甚至面露羞愧之色。宋清也由此惊醒,与些自恃身份盲目瞧人不起的蠢才计较些什么!这样比之他们又有何不同?不止不值!反而白白浪费些许时间!

  谢维(字守言)先生是当时的名儒,也留过洋,学识渊博,贯通中西古今,声名远播,这点从当时学生们的态度显而易见。而等到后来,谢老先生看到宋清的试卷之后,竟是拍案而起,嘴里不住赞道,“此子大才!”边说便将之与众人传阅。

  此话当然有所偏颇,但宋清从小与祖父、父亲学习传统诗书,熟背四书五经,更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后来又有四处求学、拜访名士、借书看的经历,不说数一数二,也是有一定文学功底的。

  谢守言老先生随后就急急忙忙去找了宋清,再一细细问询,虽有狂傲之处,但学问是不参假的。又问了祖籍长辈,两家却是认识的,欣喜之下便将宋清收做弟子,学问处事无一不教,十分用心。

  宋清平时也会慕名去旁边的北大、清华旁听当时有名的教授讲课,教室里经常满座,只能站在外边听。大多老师讲课风趣新颖,出口成章、不带课本的也有那么几位,更甚者这些老师中的许多人各有各的怪异之处,传出去也都是一段美谈,学生也都颇有受益。

  在学校,宋清和陆道之等人还开展了一个文学社团,自办杂志《狂风》(学校资助了大半费用),很是受部分同学欢迎。

  他们办这些自然不只是为了名,时值中国危难之际,学生们几乎人人都有一腔抱负。且新文化运动发起之初,《新青年》杂志在这些学生间影响尤其广泛,被视为他们的良师益友。当时甚至有人说,“青年如此,如清夜闻钟,如当头一棒。”几乎人人都在谈论“德”、“赛”两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