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中打赏的积分再次从0涨得越来越多,可惜这次基本上不能用于痛觉消除。
全凭岑清个人从杀人犯手下逃生。
岑清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之前没放开吗?
“一定要……?”
他正小声和系统打着商量,忽然感觉到上腹部一阵刺痛传来,直系大脑皮层的感官神经。
岑清脑海空白,整个人都猛然颤抖了一下。
眼眶瞬间染上湿意,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带着被雨打湿后的湿黏感,疼痛且无助。
呜……
系统是混蛋……
.
就在岑清感受着自己那突如其来,打乱他呼吸节奏的刺痛时,听到有脚步声向他走来。
因为是踩压在垫子上,声音并不清晰。
但毛绒纤维和鞋底的摩擦,还是让岑清在疼痛中紧绷了神经,他现在明确知道,那个跟踪自己的杀人狂魔,居然把自己带回了家,甚至,现在就在箱子外面看着他。
岑清浑身寒毛都炸起,在这种荒诞感下害怕得想哭。
那人在极近的距离停下来。
似乎是伸手拍了拍箱子上面,几乎是贴着岑清的头皮发出声响。
“吱啦——”
金属的拉链声响起,暖黄色的灯光从他的后背照进微末。
岑清完全动不了,他被吓的僵住,而等包围三面的拉链全部拉开,箱子缓缓打开,他的全貌终于显露在男人眼前。
湿润的黑艳发丝,贴在少年被闷得微微泛粉的瓷白脸颊上。
被光线刺激地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晕着鲜丽的胭脂色,眼皮下的球体不安转动,纤长的睫羽尾端不住轻颤。
纤细柔软的身体被扭曲成z字形,微弓的脊背雪白细腻,却裸露大半。
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吊带短裙,打底裤和膝盖一样长,好像并不适应这样的装扮,但穿着又那样鲜明而富有特色,谁也不会怀疑内里的心是不是和黑色的衣着一样暗藏骚媚。
他很害怕,好像应该待在某位绅士的床上,而不是该被绑架塞进狭小的箱子里,像之前的几个案件一样,预兆一场生命的结束。
他自己应当也意识到今天不该出门。
竟然惹出这样的麻烦祸事。
黑裙的纤细吊带衬得白色的肩颈弧度优美,轻颤时晃出柔白的雪光,宛若引颈就戮的天鹅。
埃尔维斯今天狩猎了一只箱中尤物。
他的嘴唇,红的像鲜血一样勾人。
作者有话说:
小小一只的老婆,刚好被塞进箱子里……
第179章 4 口腔钳
“......呜嗯!”
冰凉的指尖仿佛还带着雨幕中的冷意,靠近岑清脸庞的时候,吓得他使劲往箱子里缩了缩。
但埃尔维斯并没有放过他。
那点凉意摸上了他轻颤的睫毛。
岑清颊肉微紧,几乎是瞬间就将男人的指尖染湿了。上面有泪水,还有轻薄的汗水。
他听到一声轻笑。
低低的、闷闷的,带着沙哑的磁性,好像在安抚他似的。
“什么时候醒的?”
“闷在里面,难不难受?”
在岑清迟钝地思考他的语气和现在这个情况不太相关的时候,那抚摸着他眼睫的指尖忽然在颊肉中陷下。
其余几根手指绕到下巴。
改摸为掐,大手几乎包住了整张脸。
强硬地将岑清的脸从行李箱内侧扭了出来,直接迎上外部的强光,软肉嘟起,颧骨粉白的肤色飞快压出红色的指痕。
“嗯?”
依旧是温柔的询问,从胸腔中溢出,好像在安慰一只雨中带回来的猫咪。
但他的行为却是截然不同的冷厉。
男人的手指倏忽在箱内曲折起的大腿与腰腹的缝隙中挤了进去,向下一按。
岑清现在敏感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疼痛感明晰之后,被触摸到每一寸的肌肤都能清晰辨别出来。
尤其是他此时半阖着眼睛,几乎看不清什么的情况下。
额间瞬间泌出薄薄的冷汗。
他整张脸都微微发白,紧抿着的红唇也松开。
岑清吃痛,颤着眼睫睁开双眼。
因为在箱子里待了有一会儿,眼瞳在感光的时候不住颤栗着,瞳孔缩小,显得瞳仁清澈无暇,那张布满惊恐神色的小脸已经变得惨白。
他看到了,杀人魔的模样。
他像一个完美的英伦绅士,微卷的金褐色发丝,苍白的皮肤,笔挺的鼻梁,唇角微微上扬,周身都是高雅矜贵的艺术气质。
怎么看怎么有迷惑性。
可当岑清对上那双疏离冷漠的眼睛,浑身都开始发凉。
那不是看人的眼神。
好像他活着或者死了,疼痛亦或是恐惧,对眼前的男人来说,并无半点分别。
埃尔维斯轻轻挑眉。
“说话。”
他像是丧失了耐心,音色趋于冷漠。
岑清被他这么一下按得,几乎要哭出声了,他好痛,可是对上男人的目光,又不敢大声呜咽出来。
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之下,他张了张唇。
“......你、你别乱摸!”
声音绵细轻颤,带着一种潜意识中的控诉与倨傲的娇气。
这样有勇气地说着,却受不了疼一般,两行眼泪从眼角向鬓角滑落,濡湿了掐着他两颊的指腹。
这张湿润艳丽的面孔,好像还带着状况外的懵懂。
室内一时安静片刻。
埃尔维斯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微笑的面庞看不出假意,“我应当没有误会,你穿着的意味。”
他收回了手,站起身在书柜前摆弄着,像是自言自语,亦或是和谁聊天一般。
“可能漂亮的嘴唇更喜欢在床上说话。”
……
整个房间都在轻微震动。
岑清被男人从箱子里抱出来,一入怀中,湿涔涔的香气就飘忽地萦绕上鼻端。
男人回头瞥了一眼皮箱。
短绒内衬中湿痕很重,但这第一次是装活人装的,而不是断肢流出来的鲜血洇上去的。
那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浸透的湿痕好像同样是少年身上的味道。
……这个香水的前调,他似乎没有闻到过。
岑清从刚才男人那句话开始就懵了。
什么穿着的意味,他穿什么了?
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书房墙壁却忽然开了一道门,藏在密闭的拐角,岑清被抱出来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跑,但男人显然没想着让他的脚尖挨地。
他的手没有被解开,直接被抱进了黑暗。
鞋面踩在钢铁楼梯上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地下室空间,岑清一路心惊胆战,耳边是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在提醒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可怕。
但刚才男人就是一边温柔询问,一边用力掐着他的脸的。
他身上的割裂感太严重了,让岑清不知觉地发着抖。
忽然,他感觉到男人停下了。
他转了个方向,把岑清放到了一个带着微妙弹性的台面上,岑清能感觉到自己小腿内侧硌在台面的边缘,钢铁一样冷硬,这说明这个台面只有上面铺着一层软垫。
这个认知,让岑清一下子想到了男人刚刚说的……床?
可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中,床的存在都蒙上了一层怪异的氛围。
岑清窘迫地抿紧了唇。
他刚坐下,就不自觉想要往后缩。
却感觉到男人半拥住他,声线温和地说,“别怕,只是帮你松开绑手的皮带。”
温和的喷吐气息,和微震的胸腔,又一次骗着岑清乖乖坐好。
理智让他知道现在应该拒绝男人的靠近。
情感上又因为周遭的昏暗而不自觉地听话。
他现在手麻脚也麻,就算是跳下去也捞不着好处,还有可能把男人激怒。
——然后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握着脚踝,直接平移到床尾,男人干脆利落地把他的双手和双脚直接绑在了床上。
岑清平躺着:???
“……你怎么还绑我?”他实在忍不住,小声问道,“刚刚不是说过,我的手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