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生。”
他强调一般,用隐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几乎将岑清全部圈进怀里的男人低笑。
“是吗?”
我知道。
深冷巷内,将少年抵在墙面上的时候,他把脸凑了过去。
鼻尖碰到了少年的性征。
媚俗漂亮的小男生。
雨水模糊了男人嘴角越裂越大的弧度,坚硬的肌理体块不止一处发烫。
他遵从内心,把人完完整整地带了回来——
“平时习惯在什么地方穿这种衣服?”
他像是漫不经心的询问。
岑清憋了憋。
他才不习惯……
系统:【你在学校里,被那个打赌的男同学看着穿的。】
岑清:??!
清清不敢说。
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第一次穿,在学校里……没人看着。”
在男人凑上来的时候,岑清跪着的姿势一下变了,被单手拘扣着腰躺下去,好像被猛兽扑倒的人类。
这会儿便下意识想用膝盖去顶男人的胸膛。
却被人用手臂揽着双腿弯,一下子往上折叠推过去。
岑清惊叫一声,下一秒就感觉到男人咬住了他短裤上的蕾丝,微提起来,鼻梁抵在大腿内侧。
好像很熟练一样。
羞怯又惊愕的绵麻感从脊背流窜。
岑清四肢无力,感官却那样清晰,感觉到男人的鼻梁——向下、向内滑动。
岑清不住地抖着,绒毛耸立。
他的鞋早被脱了,岑清甚至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雪白的脚心和小腿下,是埃尔维斯拱起的宽阔脊背。
他感觉到男人咬住了蕾丝,勒得大腿肉发疼,露出下凹的深粉红痕。
这个时候又怕男人去咬他的腿。
“别、别咬我……”
他不能在这里留下一块肉……
少年呜咿了一声,指尖去推他的额头,却被金色的发丝缠绕住,好像回到在箱子里手腕被绑住的姿势,只是手腕滑到了大腿下而不是后腰。
埃尔维斯低哑着声说,“在床上也这么软……”
他说“床”的时候,有两个意思。
一个是分尸床。
另一个……是他忽然意识到的,少年要呆的更柔软的一张床。
但岑清不清楚。
他只是被男人话中的危险氛围惊到一瞬,想起来以前看过的电影,碎尸杀人魔好像还会煮人肉吃,女干杀都是小事,甚至、甚至生啃下了一个人的嘴唇……
他好害怕,他怕自己也遇上这样的人。
睫毛上晃着水珠,岑清哭得真情实感,绵腻腻地像一只被人肆意揉捏玩弄的猫咪。
他可能要被吃掉了。
作者有话说:
以后一定要早更新,握拳
第183章 8 “你总得给我一点能咬的东西,小猫。”
警察局。
亮如白昼的房间,黑色的板面上贴着数十张照片,标着日期,均是近期被发现的碎尸。
凌乱的四肢,糟糕的皮箱。
惨白的尸块上挂着淋漓的鲜血,在被警察发现的时候,有的血迹已经发黑,有的却是抛尸在闹市区,浓重的铁锈血腥味随着温热的鲜血一同喷涌而出的瞬间被发现的。
“有什么相同点吗?”
灰白色的长桌两侧坐着神色凝重的警员,出声的是唯一站起身的艾格雷警长。
在安抚市长过后,他就匆匆带着专案组的警员们回到警局,连夜审查所有关于这个被记者称为“猩红雨夜杀人犯”的卷宗。
他此时正站在黑板正前方,皱眉问道。
案件的侦查难度极大,关于这个连环杀人犯的侧写报告还没出来,他们只能仅用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图像文件,和以往的从警经验来总结和布置。
“艾格雷长官,受害者多是年轻女性。”
一个年轻的警员看到周围的前辈没出声,犹豫着回答道。
艾格雷看了他一眼。
“这是第三个案子出现的时候已经确认的推测了。”
年轻警员没有尴尬,执着地说,“她们都穿着高跟鞋,不管未婚还是已婚,都像是一种成熟的标志——”
“我提醒一下,这些受害人没有赤身裸体被摆在我们面前。”
旁边的前辈皱眉打断他。
“这不是性犯罪。”
“这是一个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纯粹是为了虐杀而碎尸的连环杀人魔做下的犯罪!”
“他只挑女性下手,是一个欺凌弱小的废物、混蛋!”
……
起初,在连环杀人犯犯下第一个案件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还有第二次。
因为第一个就已经十分血腥、骇人听闻了。
那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女性,正规职业,在三个月前的一天下班的路上失踪,被发现的时候,只有她的头颅漂浮在海面上。
眼睛紧紧闭着,面色惨白,嘴上是近期登上广告的大红色唇膏所涂出来的、精致的烈焰红唇。
旁边摆着三个皮箱,里面是被分开的身体。
穿着完好,精心搭配的牛仔裤上割裂的痕迹粘着血,如果忽略她的惨状,就像沉睡的海中女妖一般。
是一位渔民报的案,警车赶到的时候,年迈的老渔人已经吓得不敢再开船出去,直接回家了。
那时正是黄昏,天色将暗,深冷的蓝色日光将尸体照得宛若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一样。
只有嘴唇红的刺目。
是个碎尸杀人犯,但还不算太棘手,因为这类人危害性极高,并且能犯下这类罪,性格上大部分偏执易怒,非常容易露出马脚。
当时没有人在乎这颗头颅上的唇色,只觉得场面惊悚且恶心。
但没想到,这个碎尸杀人犯就像是在小镇销声匿迹了一般,无论怎么调查都找不到人。
社会舆论被压下,就在警察局一筹莫展的时候。
两周后,第二个案子发生。
又过了四天,第三个案子发生。
均是碎尸后抛尸,并且受害者都是女性,这也让警察局意识到,这些案子可能是由同一个杀人犯做下的。
但连环杀人犯通常有自己的谋划,有可能为了某种邪恶的信仰,还有可能是纯粹为了反应出他们内心的自大。
而他们所追查的这个人却丝毫没有规划,作案没有时间规律,打乱警局每一次筹备,但又像是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追查,完全无视规则一般放肆虐杀女性。
警察局像是被闷头打了一棒,在小镇各种荒谬的猜测和恐惧中艰难维持着居民的稳定。
此后,杀人犯沉寂了两个月。
但在前天、今天,突然接连杀害了两个人,又抛尸到街头,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经失常了一般。也有警员鄙夷地嘲讽,或许是被女人拒绝了也说不定。
但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扫开沉重的气氛。
年轻警员不敢反驳前辈,只是说,“他不一定是性犯罪……”
“而且即便侧写报告还没有出来,就从受害者身上的痕迹也能看出,这个人骨骼密度很大,他的个子也相当高,不像是缺少女性关爱的人群,所以他可能不是普通的居民——”
“杜克!”
警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言论。
再推测下去,这小子就要往小镇里那些贵族们头上猜了。
这无疑是荒谬的,不可触犯的,就连他们的警察局,都是贵族们联合赞助、保护自己安全的设施。
杜克却没闭上嘴。
“每个不幸的受害者,身上都有红色。”
艾格雷皱着眉点头,“这也是报告里早就写清楚的。”
“女士们将红色当成潮流,喜欢也正常,”旁边的人说道,“街上十个女人里八个身上都会有红色饰品。”
杜克说,“可是……”
那总不可能那么多红色,全都挂在吸引男性目光的地方,无论是嘴唇、脖子上的项链、红宝石戒指……一直到雨夜的那双红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