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发软地搭在人的肩头,早已搂不紧顾善寻的脖颈,甚至要被人托着腰身,才不至于腿软地摔在地上。
甜美的味道……
青涩的回应……
是第一次接吻啊。
顾善寻愉悦地偏着头,一边轻吻着岑清的唇,一边道,“刚才我们还在找你呢。”
他眼神低暗,声音温柔。
“段阳和闻昭就在外面等着,清清要出去么?”
而岑清还没反应过来呢。
舌尖被吸得微微发疼,整个口腔度酥软无力,甚至嘴角一动都会牵扯里面漫开难以抑制的绵绵麻软。
“呜……不要亲了……”
顾善寻眼眸微闪。
好像很有礼貌一样,温和应声,“嗯,那就再亲一次。”
岑清迷迷糊糊又被按在柜子前,被迫张开嘴巴,露出红嫩的舌尖。
被人将整个口腔又舔了一遍。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一边软哒哒地拒绝,一边用舌尖去推男人的舌头。
这才被慢慢放开。
顾善寻又温温柔柔地重复了一遍,“外面有人在等清清哦,要出去吗?”
岑清的思维非常缓慢地转动着。
他把手从顾善寻的脖颈上放下来,手背压在发热的唇肉上,双眼含泪地看着他,想要摇头。
……怎么能被人看到这个样子啊。
刚被亲了,又要出去见其他人……
“闻昭说,昨晚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呢,”顾善寻抬手,指腹缓慢地将岑清眼尾的泪水抹去,柔声道,“也许和新娘有关。”
看着岑清姝白容貌中那双清艳透润的眼眸。
他笑了,“——清清要一起听的吧?”
-
岑清从顾善寻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段阳,他紧皱着眉头,往里望着,似乎在想人去哪了。
岑清看到他,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
正要躲,却被另一侧的闻昭看到了。
“清清,”冷酷的男生似乎正从谁的房间出来,眉宇间难掩讶异,目光在岑清和顾善寻之间来回移动,眼眸微眯,“你在这里?”
段阳听到声音,旋即扭头过来,眉毛高高挑起。
“找你那么久……”
然而看到岑清身侧的顾善寻,又看了眼他们身后的房间,脸色非常快速地阴沉下来。
大步跨来。
脸上就差没写上几个大字“你在他房间里干什么?”
岑清:“……”
他迎着段阳的视线,唯一能做的就是离顾善寻远点,可是看着段阳走过来,又觉得这人好可怕。
于是岑清直接没动。
还好闻昭也走了过来,神色十分冷淡地先开口。
“申晁是昨晚新娘选定的人。”
……只有一个人吗?
岑清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只有一个的,他想起自己今天听到的任务成功播报,又看着身边仅剩的三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也……
“但昨晚还失踪了一个人。”
闻昭非常不理解一般,眉宇微皱,漆黑的眸底一片阴郁,像是遇到十分棘手的问题,他慢声道,“方万川。”
“……失踪了?”
岑清手背压着嘴唇,闷声问道。
怎么会失踪的?
昨晚一共就吃了两个精气,按理来说,申晁和方万川都应该“死掉”了才对。
尽管……岑清至今都不知道,这些“死掉”的人,究竟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化作了诡异的形态,仍像鬼影一般藏匿在某个暗处。
他不敢想太多。
只是昨晚的话,很明显吧。
“不是被新娘吃了两个吗?”岑清轻声道。
话音刚落,身边的三道视线,便幽幽地望了过来。
岑清一顿。
忽然意识到他失言了。
段阳喉结滚动,压抑着酸涩的怒气,冷笑了一声,“两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顾善寻正站在他身侧,闻言,便深暗地凝视着岑清那张紧张地微微发白的漂亮面孔。
岑清抿了下唇。
三道视线带来紧紧的压迫感,岑清声音虚软,“我算的呀……如果是往常,大家都会出来说话的,可是今天,只有你们出来了。”
闻昭微顿,盯着岑清多看了两眼,胸腔起伏间,却松了口气。
如果岑清知情的话……那就没关系。
“原来如此。”他淡淡道,“吃饭吗?”
段阳却嗤笑一声,抬起阴冷的眼眸,直接对上对面的人,“吃什么吃——顾善寻,岑清今天怎么从你房间里出来的?”
地面湿冷的白雾被吹得散开,院内阴风瑟瑟。
顾善寻抬起眼皮,灰色的眼珠中蕴着与段阳同类的恶意。
他轻轻笑着,“昨晚没被新娘选上,急了?”
作者有话说:
纳闷,怎么没写到,本来该分那个尸了!就是不给舔就割掉,最后一人舔一条腿那种的,看看怎么修......
第57章 55 清清对顾善寻做了什么,和我做两遍
院内站着四个人影,谁能看出当初一共是八个人来到这个深山村镇里。
仅仅是过了三天,旅游团里就剩下了四个人。
每一夜,宴宅不知所踪的“厉鬼新娘”都会选定一个人,夺取生人精气,而他们现在——起码是明面上,丝毫不知道新娘的踪影。
在顾善寻说出这句话后,几人周边的气氛瞬间变化。
走廊的房檐将光线遮住大半,男生们的上半身都陷在阴影中,常年温和的顾善寻靠在柱子旁,灰眸微眯,里面旋凝着波诡的暗流,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嘲讽。
打击人丝毫不含糊。
但各位变态的欲望一致,谁又怕谁?
段阳笑意凉下来,脖颈的青筋微抽。
“……我急了?”
他短促笑了一声,阴恻的语气讥讽更甚。
“顾善寻,你要是死在床上,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都是没资格被小艳鬼选择的人,都几把一样烂。
果然提到这里,顾善寻和段阳眼底同时闪过一丝阴郁,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岑清。
……说到底,要看的,还是岑清的意思呢。
怎么就先吃那几个人呢?
蠢蠢欲动的念头和冲动,在思维中抽丝剥茧,在静谧的山岭中被不断强化,神经高度偏执,让本就黑暗的人格萌生出无限卑劣的恶之花。
接触厉鬼,和死亡脸贴脸,却距离极乐那么近。
那美丽的、雪白的、糜艳的小新娘,皮肤嫩的像微凉软玉,嘴唇红的像娇艳的花瓣,连呼吸、连汗液、连遍布骨骼的肌理粉肉都是香透了的,叫人想一点点嚼碎了吃下肚子里。
谁不想夜夜被-轮到。
男生一个个的死去,死去,死去,脸上带着渴望,带着餍足,带着得偿所愿。
仿佛死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完全成为了新娘的裙下鬼奴隶。
——谁不喜欢小新娘?
——浪荡的、自由的、美丽的小新娘。
——到了夜晚,想吃谁的精气,就吃谁的呢。
两道阴晦的视线投在岑清有些茫然的脸庞上,眼底压着捉摸不定、几乎要吞没整个人的恶欲。
岑清就站在两人身边,思维根本无法和变态们对接上。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指尖在软腻的脸颊上划了一下,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
“你们……看我做什么?”
刚才谈论的话题就很奇怪了啊,很随便地就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他都想好一会儿往哪里跑了。
怎么突然又一块儿扭过脸来看他呀……
但两人只是盯着他,两双本就锋锐的眼睛微合,黑沉的眼底被按捺压制着,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