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说的是。”李少穆道:“正是打算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等月儿的伤好些再走。”
秦恒焕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月儿,有少慕照顾你我很放心,我还有事,明日一早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走。”
秦月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她这这些年从秦恒焕口中听来最关切的话,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若秦恒焕说要在这里陪她,那才吓人。何况这里有李少穆,秦恒焕留下来确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恒焕点点头,从怀里拿出瓶药来给李少穆:“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伤药,可以给月儿抹一抹,脸上手上都是伤,留下疤就不好了。记住睡前抹,抹完别碰水。”
李少宸接了药,送了秦恒焕出去。
一来二去的,天色便晚了,秦月白天睡到了晚上有些睡不着,艰难的翻了几个身后,看到枕头边一个小药瓶,突然坐了起来。
那药瓶是秦恒焕留下的,李少穆说晚上来给她抹药,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没忙完,总之到现在还没来,但是这药瓶,却让她想到了今日沐浴的时候,李少穆的药。
李少穆那药绝对是极好的,说是什么秘药她也信,但是那味道却是似曾相识。刚才怎么也没想起来,这会儿看见秦恒焕留下的伤药,突然灵光一闪。
秦月想起来了,这确实不是在凉州城闻到的味道,而是有一次随着镖队走镖,到了西京国都七良,在七良碰到一个御医,闲聊了几句,那御医身上有一个药囊,药囊里散出的便是这相似的味道,据那御医说,这是西京独有的一种草药,而是十分珍贵,只有皇室贵族才用的起。
可李少穆一个梁国的丞相之子,为什么会有西京皇亲国戚才有的秘药?而且他的手下里似乎有不少是异族人,比如萧山,比如楚梦,还有街上那个联络点的杂货店老板。
秦月拿着瓶子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想,越想越觉得这李少穆的身份很是蹊跷,正想的出神,突然手中的瓶子被抽走了,李少穆坐到了床边。
“你怎么来了?”秦月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想的太入神,都没看到李少穆进门。
“不是说好了来给你抹药么?”李少穆道:“刚才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来晚了,不过我想你也没那么早睡,白天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也睡不着吧。”
“是,是睡不着。”秦月应了声,既然人都来了,那就抹药吧,镖局的药虽然不如李少穆手中的秘药那么神奇,但也是很不错的,毕竟开镖局这一行也是非常容易受伤的,因此在这方面格外会注意。
“来吧,趴着吧,先抹背上。”李少穆卷起袖子:“你爹说,这药敷上后得揉热了热开了才行,估计会有点痛,可忍着点。”
秦月想想以前在镖局里师兄弟揉药那龇牙咧嘴的样子,咬了咬牙:“来吧。”
李少穆笑了笑,将袖子又往上卷了卷,打开瓶盖。
秦月犹豫了一下,将外袍脱了,趴在床上,这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比起让楚梦伺候,她宁可和李少穆相处。
李少穆将白色的药膏倒在手上,揉开了后,抹在秦月的背上,那背上有一大片青紫,不过从三木崖上跳下来,只受了这样一身皮肉的伤,秦月觉得自己这应该是要去拜佛烧香的幸运了。
这药并没有什么刺激,但是李少穆按在身上的力度却让秦月忍不住的缩了缩,只觉得这简直是一种酷刑,难怪以前见师兄弟们上药的时候,都痛的一身冷汗,
“忍一忍。”李少穆也是无法:“你爹说,非这样不可。”
“恩,你,你继续,别管我。”秦月咬着被子支支吾吾:“只是有点痛而已,很快就好了。”
虽然李少穆也想尽力轻点,但考虑到药效,还是不得不加重了力度,只觉得手掌下的身体微微的有些颤抖,而纵然斑驳青紫,触手的也是细腻润泽。
夜凉如水,秦月的身体却有些烫,被子只是随意的搭着,露出大半个背部,虽然并不是没穿,但那轻薄的丝绸亵衣却根本挡不住什么春光。反倒是营造出一种更为旖旎的风景。
秦月开始只在咬牙忍痛,可不知怎么的,那痛似乎越来越轻,心底深处,涌上种异样的感觉。
李少穆的手比她的身体还热,拂过的地方好似着了火,秦月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的嗓子出了问题,侧了头,只感觉李少穆伏地了身子,几乎贴在她背上,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