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来后,朱子明便让人都退下了,拴好了门,转进内室去:"来,我抱你过去。"
秦月也没劲儿,也不跟朱子明客气,当下便伸了手搂住他脖子,由着他将自己抱起来。
朱子明将秦月抱到浴桶旁放下,抬手便去解她的衣扣。
"等等。"秦月忙伸手挡了:"我自己来,你这样弄得我好像残废一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宫宴
"好。"朱子明微微一笑,垂首站在一边,虽然秦月在某些时候很强悍冷漠的不像是个女子,在但男女之情上,还是单纯的很。上一次若不是秦恒焕的药帮了忙,估计两人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迈不过那一道坎去。
虽然秦恒焕处心积虑没安好心,但在朱子明看来,还真是坏心办了好事,在这一点上,他是要感谢秦恒焕的。
朱子明明显有些调侃的意味,秦月不愿意示弱,瞪他一眼,转过身去,一颗颗解了自己的衣扣,在衣服滑下去的一瞬间,迈进了浴桶里。
可惜下人只以为是朱子明要沐浴,一个大男人也没准备些什么花瓣浴液,水面上清澈一片什么遮挡也没有,虽然有条巾帕飘着,反倒是营造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效果,还不如不遮。
唯一的好处便是水汽袅袅,秦月安慰自己,脸红发烫是因为水太热了,不是因为不好意思,她又不是没过门的黄花大闺女,两世为人,比朱子明还多成了一次婚呢,有什么害羞的。
朱子明挽了袖子,将她的头发整理到未受伤的一边,拿了水瓢往上面浇水:"你就安心躺着,困了就再睡一会儿, 手不要往水里放,小心伤口。今天我来伺候你。"
秦月此时舒服的很,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现在是伤患,你可要老实一点。"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朱子明俯身下去,在秦月脖子上亲了下,看着她一缩脖子:"我们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了吧,就有过一次夫妻之亲,若是叫人知道了,肯定没人会觉得我老实,说不定会觉得我有什么难言之隐。"
朱子明说的一本正经,秦月忍不住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相公,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流氓。"
"所谓日久见人心,可见我们之间还是相处的太少,不够了解。"朱子明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话说回来,我以前也么发现月儿这么害羞,从脸到脖子都红了,是不是水太烫了。"
朱子明口中调侃着,手上的动作却轻柔的很,仔仔细细的替秦月冲洗着头发,一天的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的感觉十分难过,泡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连着身上的伤都感觉要好了许多。
本是惊心动魄的逃难,秦月也没料到竟然会变成如今这样的情况,外面还是天翻地覆的,关上门来,却像是另一个天地。
纳兰明烁一时没有消息,朱子明也不着急,只安心的陪着秦月养伤,好吃好喝好药的伺候着,半点也没有太子的架子,让秦月恍惚间有时候觉得不是那么真实,好像是一场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一般。
第三天的时候,纳兰明烁的人来报,秦恒焕抓到了,正在审问中,而同时,宫中也来了个太医。
朱子明来访的身份是天昊的太子,不管是受伤还是生病,若是在凉州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哪怕他坚称自己只是有些不适需要休息几天,梁帝也等不住了,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前来。
太医来了,朱子明也就不好再装病了,听到消息后当下便整装出来,让洛乘将太医迎了进来。
太医院首席薛太医,是个六十岁的老者,进门后,便给朱子明行礼道:"给太子殿下请安,下官薛海山,听说殿下贵体欠安,奉吾皇的命令,特来给殿下诊脉。"
朱子明点了点头,伸了手出来给薛海山诊脉,一边道:"多谢梁帝费心了,休养了几日,本宫今日觉得身体已无大碍,正想着下午就进宫去拜见梁帝呢。"
秦月在里屋躲着,听着朱子明文绉绉的装模作样,有点想笑,却又难免有些悲哀。他们之间本就隔着一道鸿沟,如今这鸿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深了。就算朱子明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太子的架子,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介意,他的臣子,他的家人,能不介意么?天昊的臣民,他们不介意么?
薛海山给朱子明诊了诊脉,半响松下口气道:"恭喜太子,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殿下身体强壮,底子打的十分的好,想是这一路舟车劳顿,才会偶感不适,并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