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只老狐狸_作者:挽凝(204)

2018-02-12 挽凝

  挽月坐起来:“少歌……”

  他重重将她揽进怀里,手臂箍得很紧,挽月来不及说话,被他封住了口,狠狠压下。

  后脑勺撞在床头,她吃痛,轻哼一声。

  他顿了顿,抬起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将手指探进发间,按了按撞到的地方,见无大碍,手脚不停除去了两人的衣裳。

  挽月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

  虽然他的动作特别疯狂一些。

  但直到窗纸上透进晨光,他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她已经昏睡过去三回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

  淡漠的,疏离的,眸色赤红,微微抿着唇。

  她用力推了推他:“不要……少歌不要!”

  他眼神一黯,回应她的,是一个恶狠狠的吻。

  她的身上很快爬满了虚汗,终于再次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他已不在身边。

  挽月头痛欲裂,唇裂开了,火辣辣地疼,不知是因为干渴,还是被他咬破的。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尾搁浅在岸边的鱼。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浑身上下都很痛,像是被折腾得要散架了,她咬牙硬撑着,才下了地。

  桌上有一壶剩茶,冰冰凉凉。灌了半壶下肚,不渴了,这才发现饿得慌。

  她穿上衣裳,慢慢走出房间。

  来到廊上,见林少歌坐在大堂的角落里,桌子上歪倒着一大堆酒壶。一盘牛肉没怎么动,米饭搁在一旁,看上去已经凉透了。

  她吸了吸气,扶着墙慢慢下了楼,走到他身边。

  他眯着眼睛,淡淡扫她一眼,继续拎起酒壶来,对着壶口就喝个底朝天。

  抖了几下,将那壶往桌上一扔,大声喊道:“小二!酒来!”

  挽月心中一痛,眼泪涌上眼眶。

  自从他们在一起,他口中说出小二二字,总是暖暖的,带着笑意。

  这就是他所谓的信任自己?!

  她忘了自己很饿,轻声说:“少喝点。”

  然后起身回了客房,灌进剩下的半壶茶,倒头又睡着了。

  直到被他折腾醒。

  他浑身酒气,动作比昨夜更要粗重些,挽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扔在地上的布玩︱偶,被流浪的猫狗撕︱扯拍打,用它特有的方式粗鲁地疼爱。

  她虚弱地抬起手来,撑在他的胸推他,推不动。胸口酸涩难忍,她咬住下唇,紧紧闭上眼睛。

  她很快再次陷入昏迷。这一夜终于没有再醒。

  睡梦中,胸口仿佛被塞进一团沾满酸醋的棉絮,涩涩的,时不时就有酸酸的液体冲上眼鼻。待她醒时,发现枕头是湿透的,连着半边头发,腻腻地粘在脸上。他已不在身旁。

  是不是又在下面喝酒?

  正想着,他推门进来。

  “醒了?洗一洗准备出发,明日就到洛城了。”他神色淡淡,也不看她,径自去整理行囊。

  挽月轻轻一叹。洗漱之后,随他上了马车。

  走了小半日,见他根本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挽月按捺不住,忍着身上的不适,爬出车厢,坐到他身旁车辕上。

  “少歌……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我在学。”他语气平淡,“学着适应失去你之后的心境。”

  “不会的……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你不会放手吗?你不是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他的眼风轻轻扫过她:“我已经尝试了。抓太紧,你想要逃。”他轻笑出声,“只好顺其自然了。”

  他指的是夜里她想要推开他?

  可他怎么不想一想她都晕过去了,他也不管不顾?

  “你放心,我会帮你救辛无涯。”

  “不是帮我……”她弱弱分辩。

  再想说话时,喉头哽咽了,她咬了咬牙,爬回车厢。

  罢了,等见到辛无涯再说吧。

  怎么可能呢?对少歌的爱,怎么可能是因为旁人?退一万步说,故事里的自己和辛无涯也早就分手了啊,听到他现在的遭遇,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还不能证明心中没有他吗?

  她委屈地自语:“林少歌,你再这样欺负我,当心我不会轻易原谅你!”

  她已经快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他竟也不管她。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突然发现身边有个小袋子,里面装了几个肉包子,旁边还有只小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