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日后就天天来麻烦母亲,看她还这不这样说,待到那时,母亲定会嫌我烦了。”
“我何时嫌你烦了。”章启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帘子后面,见到赵桑榆,瞪了她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
赵桑榆嘻嘻一笑,走到章启悦身前行了个蹲礼,不等章启悦开口,她又站起身抱着章启悦的胳膊,“女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待到日后女儿日日过来,母亲到时候了不能嫌弃女儿了。”
“你啊你!”章启悦被赵桑榆一番话搞得哭笑不得,见到一旁含笑站着的赵伯泓,她招呼他过来,“伯泓过来了。”
“儿子给母亲请安。”赵伯泓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等到章启悦叫起,他才起身,“儿子今儿来的巧了,日后母亲和小妹若因为此事辨不清,儿子倒是可以做一回证人。”
“那我也来凑一回热闹。”
赵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难得说了句话,只是身后还跟着林清玄。
赵桑榆惊讶极了,两眼直溜溜地盯着赵广清和林清玄,甚至忘记了请安。
她虽然在侯府住的不久,但是还是知道北房是章启悦和赵广清住的地方,猛一看见林清玄跟着从房间出来,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还是这里的规矩如此。
她转头看向章启悦,章启悦的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章启悦伸手摸向赵桑榆的脑袋,担心她因为之前受伤还有什么后遗症。
“没事。”赵桑榆反应过来,摇摇头,等到赵伯泓行礼结束,她走上前给赵广清和林清玄行了一礼。
“见过父亲,林姨娘好。”
林清玄抢先扶起赵桑榆,“大小姐快起来,身体刚刚好转,还是小心些好。”
赵桑榆笑笑,想着刚刚见过的诡异场面以及两人共用一个男人的事实,顿时歇了和林清玄说话的心思。
“劳林姨娘挂心。”她抿唇,不着痕迹地挣开林清玄的手,还未走回到章启悦的身边就听见林清玄又开口道:
“侯爷,昨儿说到大小姐长高了,妾想着大小姐最近不在府中,以前的衣裳定穿不上了,妾的个子和大小姐差不多,所以自作主张把妾前些日子新做的衣裳拿了过来,虽然比不上大小姐的,但好歹能应应急。”
“不用了啊。”赵桑榆想也不想就拒绝。
开玩笑,她赵桑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穿过别人的衣服。
更遑论林清玄还是赵广清的平妻,和章启悦抢男人和地位的。
无论是她自身的习惯,还是原身的身份,她都不可能和林清玄走的近,还穿她的衣裳。
“林姨娘太过于忧虑了,我一个晚辈,怎么好穿您的衣裳。”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大小姐不嫌弃妾地位低下,”林清玄笑吟吟地看着赵广清,“大小姐最近不在府中,妾听说府里之前准备的衣衫都是按照大小姐之前的尺寸做的,现下都小了……”
说着话,她接过一旁丫鬟捧着的衣裳,走到赵桑榆身边,“此次长公主的菊宴特意说了必须让大小姐过去,若是大小姐没有合适的衣服,怕是……,现在府里一时半会儿的也赶制不出来合适的,只能先委屈大小姐用妾的了。”
卧槽!
赵桑榆撇撇嘴,她这是遇见了现场版的宅斗吧。
她想了想,掀起一角看了看,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
“要想俏,一身孝。”她想也不想念出声。
从小到大,赵桑榆就不喜欢穿白色的衣裳,除了她自身的喜好,觉得白色太过于寡淡外,就是因为这句被广为流传的俚语。
要想俏,一身孝。
她嫌弃地放下手,“姨娘的喜好和我不一样,我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颦儿。”章启悦淡淡地叫了一声,赵桑榆回头,见她面容严肃,正要开口就看见一旁的赵伯泓也一脸尴尬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开口问道。
章启悦沉下脸,“颦儿,你自小受你外祖母教导,行事从未有过差池,何时学了这般妄议之态,还不快向你林姨娘赔罪。”
“啊?”赵桑榆还是有些糊涂,她不过是拒绝了林清玄的衣服而已,有必要这般大动干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