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何雨的那两位,立马就把刀抽开了,何雨迅速起身,挡在肖节身前,脖子凉飕飕的,热流顺着脖子往下流,她假装淡定的用手按住,脸色暗沉,声音不卑不亢:“说下个月会给钱给你们就一定会给,但你们要是敢动他,我就和你们拼命!”
何雨像护崽子一样将肖节护在身后!
肖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大脑一片空白。
一阵凉风吹过,
五位官差心里发憷,当差这么久,没见过为了个男奴就将脖子往刀口上撞的女人,再加上这女人此时的冰冷的面容,脖子上汩汩流出的血,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对了,这个疯女人好像是叫和玉吧,她们也听过她的一些传闻,万一真的是那户人家的女儿,到时候就是她们被抹脖子了,为了五百文钱不值当,算了算了,不要闹出人命,为首当差的,深深的看了何雨一眼,随即做了一个手势:“好,今日我们就暂且宽限你一次,记得你答应的事情,我们下个月还会来,走!”
手下的几人立刻拾起地上的东西,几个大步走出门外,其中拿走的那个木制的物件就是何雨送给肖节的□□。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何雨就觉得力气都被抽离了,向后瘫软,身后的肖节立刻伸长手臂去承接她——
砰!何雨落个满怀……
这才发觉肖节脸色难看的要死,抱着他的手臂不可抑制的颤抖……
肖节茫然的伸手帮何雨按住脖颈那道伤口,但伤口还是不断汩出腥红刺目的血,他整张脸都扭曲了,颤抖地用力捂住它,他知道,这些流走的血液带走是她的生命和活力。
孰料,鲜血沾满他的指掌,从指缝间淌出,既滑又腻,捉也捉不回,握也握不牢……
他的眼前顿时又浮现一片血色火场……族人的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在他眼前,一个一个倒下,一个一个断气,一个一个死去……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啪!”何雨用空余的一只手拍在肖节脸上,她已经叫他名字很久了,肖节表现的这样紧张害怕她是很感动啦,但是她还没有死呢!
“肖节!你没事吧?你能不能先送我去找大夫啊!”何雨的脸色煞白,她现在这么清醒看来没有割到动脉,但是流血过多人也是会死的好嘛!
肖节这才反应过来,抱起何雨再次冲向顾子颜的屋子。
她也没想到真的会撞上刀,只是当时太着急了,因为肖节是她回家的唯一希望,在这里呆的越多,思乡的情绪就越浓烈,算一算她在这里已经呆了有三个月了吧,她脑海中的故事都讲绝了,可是都不知道肖节造反的突破口在哪里。
疼,很疼,她真的很难适应这里。
“问你个问题。”何雨开口。
“恩”肖节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会为我报仇么?”
“找谁报仇?”
“!”何雨一听就不乐意了:“当然找那五个官差啊!”
“你死了,我也不能活……”肖节声音平静。
“凭什么我死了你也要死啊,那不都白死了。”
“好,”肖节突然答应道:“你想我怎么帮你报仇。”
这个可问倒何雨了,如果要报仇,难不成让肖节再杀了那五个人?其实何雨这么问就是想要一个让肖节造反的理由,不过当下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你可以造反。”
听到造反两个字,肖节脚步顿住了,一脸看鬼一样的看着何雨。
“你想啊,如果你不是奴隶,他们就不能随意带你走,他们不强迫要带走你,我就不会抹脖子,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因为你是个奴隶,但是奴隶是谁规定的,是当今的女帝定的,女帝也是人啊,凭什么她说你是奴隶就是奴隶了,规则是人定的,所以只要你成为那个定规则的人,你就可以废除奴隶制度,这世界就没有奴隶了,就不会发生今天我抹脖子这件事情了,当是给我报仇了,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些故事么?”
何雨一通瞎掰乱扯,反正她就要肖节往造反上去想,虽然她现在脖子上火辣辣的痛的要死,并不想说话,可是她得抓住一切机会,给他灌输造反的思想,为剧情做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