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强大，连保护朋友的能力都没有，那样的经历，一次就已经足够。
窗外，卓雅屏息凝听。
看着室内灯光暗下，听着床板上丝被发出的轻微声响，又听着那人的呼吸渐渐变缓，她这才直起身子，用匕首挑开别住窗子的木闩，小心翼翼地推开窗子，轻灵地翻身而入。
绕过屏风，她纤足在地上轻轻一闪，整个人就向着床的方向扑去。
噗！
锋利的匕首，毫不费力地刺穿丝绸薄被。
感觉到异样，卓雅心中一惊，身后羽翼微颤，便要倒掠而起。
半空中，水蓝色光华闪过，一只水球无声地出现，包裹住卓雅的身体，卓雅仿佛一只被松脂包裹的昆虫，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无奈地僵在水球中。
在九重炼狱里，她已经破境入圣阶，不过，此时的她才是圣阶初境，而经过这些天来的日夜修练，明澈却早已经进入圣阶中境，甚至已经站在圣阶上境的门槛。
一境之差，再加上卓雅并无防备，又怎么可能是明澈的对手。
从床侧行出来，明澈有些疑惑地看着水球中的卓雅。
“你是谁？！”
隔着水球，卓雅亦已经看清面前的少年。
看到他如雪的白衣，纯美如天使的面容，她同样露出惊色。
“你又是谁？！”
虽然她没有见过明月，却也早已经打探清楚，明月有一头远异于常人的银发，还知道明月玄武不就，眼前这个少年虽然同样精致非常，可是那一头如墨的发和现在束缚住她的水球都在告诉卓越，她，杀错人了！
“你是魔族？！”明澈的目光在她的羽翼上定格，“果然，不光是鬼族，连魔族也同样存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卓雅不悦地低吼。
明澈的目光落在她的匕首上，“连我是谁你都不知道，看来你不是来杀我的！”
看着他并无杀意的脸，卓雅眼珠一转，态度瞬间转换，“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来杀你的，这只是一个误会！”
第635章：纯情王爷PK腹黑公主！（3）
第635章：纯情王爷PK腹黑公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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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来杀谁的？！”明澈背着双手行到她的面前，隔着水球看向她的眼睛，“明月吗？！”
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
卓雅大惊，嘴上忙道，“其实，我不是来杀人的，我是来……偷东西的！”
明明抓住她，他却没有喊人，也没有杀她，卓雅很自然地认为，她还有希望，所以毫不犹豫地开始扯谎。
“一个偷东西的人，是不会直接刺穿我被子的！”明澈微微地皱了皱眉，“六哥他……伤害过你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六哥？！
卓雅隔着水球看着这个精致如神祗的少年，突然明白了他的身份。
“你是光明圣子明澈？！”她冷冷地问。
“是我！”明澈平静地点头，“据我所知，六哥与魔族并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杀他？！”
“哼！”卓雅冷哼出声，“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们神殿杀死那些所谓异端的时候，他们可曾有资格询问你们？！”
明澈没有出声。
对于惩罚神殿的杀戮，他一向并不认同，只是无能为力。
毕竟，他只是光明圣子，惩罚神殿的事情，他远没有伸手的能力。
“少在那里装什么假惺惺，我最讨厌你们光明神殿的人，比惩罚神殿的还让人讨厌！”卓雅隔着水球瞪着明澈，“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送回神殿，像烧死其他异端一样烧死我，于你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对方是别人也就罢了，现在她落到了光明圣子手里，卓雅心中最后那一丝念想也断了。
神殿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魔族？！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到她，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她离开，可是她要杀明月，如果放了她，如果放她离开对明月就是威胁。
怎么办？！
隔着水球，看着里面的卓雅，明澈的眼中满是犹豫。
好久，他才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