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夺走气运之后[重生]_作者:终欢(326)

  “多谢公子。”

  随后姑娘开始讲述事情的原委:“我叫杏儿,去年入府,在林婶娘的院子里照料花草,前两日我娘病了,和管事妈妈请假回家照顾,今日回来,刚进房间便被妈妈们抓住,说我偷了林婶娘的首饰。”

  墨寻询问堂婶,“可属实?”

  不知为何,堂婶被墨寻一眼看得心怵,眼神就好像县令审案的眼神一样犀利威严,她点头。

  墨寻:“你接着说。”

  杏儿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就没停过,“他们搜了我所有的东西,并没有找到林婶娘的首饰,于是吴妈妈便掌掴了我,让我签下认罪书,我不肯签,他们就继续打我。”

  墨寻看向吴妈妈,“认罪书呢?”

  平安走到吴妈妈跟前,伸手。

  吴妈妈看向林婶娘,见林婶娘没有任何表示,不肯交出来。

  墨寻道:“不交也行,平安,去报官,就说有人私自用刑,让县令大人做主。”

  吴妈妈一听要报官,立马乖乖地从袖子里取出认罪书。

  平安接过转交给墨寻。

  墨寻从头到尾把认罪书看了一遍,随后收好,问:“吴妈妈可曾从杏儿的房中搜到婶婶的首饰?”

  吴妈妈:“是没搜到,但她娘病得也太巧了,说不定她早就拿出去变卖了给她娘治病。”

  “有道理。”墨寻看向堂婶:“婶婶丢了价值多少的首饰?”

  堂婶道:“总价二两银子。”

  按照这个地方的钱币价值,二两银子几乎是杏儿半年的工钱。

  墨寻:“若是按你们说的,真是杏儿偷了首饰,急需用钱必然要变卖首饰,让人去典当铺子问问老板有没有收到婶婶的首饰便能知道,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便想着屈打成招让人签下这认罪书,怕不是偷东西的另有其人。”

  吴妈妈道:“能进入林婶娘屋里的人只有林婶娘院里的人,只有她离开过,不是她还能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能够进入婶婶屋里的人都叫过来,一一问话。”

  堂婶:“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正午太阳明媚,阳光落在院子里,温度正好合适。

  墨寻想着这件事解决完了,找个地方坐着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平安和吴妈妈就带了一群人来到前院,有男有女。

  墨寻问吴妈妈:“人都到齐了吗?”

  吴妈妈点头:“都在这里了。”

  墨寻看向一旁的杏儿:“杏儿你看看,堂婶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了。”

  杏儿逐一看过去,回道:“都在。”

  竟然老老实实地把人聚齐了,墨寻有点意外,但这样最好。

  吴妈妈问:“公子,你让我把人聚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仆人从左到右站成了一排,一共八个人,五女三男。

  墨院从他们的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其他人都等得心急。

  堂婶上前一步问:“寻儿,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把我给看糊涂了。”

  墨寻定身,回头对堂婶笑了一下,随即问:“婶婶的首饰是什么时间丢的?”

  堂婶:“前日。”

  墨寻又问:“杏儿是什么时间回家的?”

  堂婶:“也是前日。”

  墨寻随后看向堂婶院子里的人:“你们可有人看到杏儿前日进过婶婶的房间?”

  所有人都是摇头。

  吴妈妈一听这话,手里死死攥着帕子。

  墨寻看向吴妈妈,眼神犀利:“吴妈妈,你在下定论的时候,可问过其他人?”

  吴妈妈理亏,默不作声。

  “也就是说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证据,证明杏儿就是偷拿首饰的人,仅凭她前日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而婶婶的首饰恰好前日丢了,就妄下定论,说她是偷首饰的人。”

  墨寻:“吴妈妈作为婶婶院里的管事妈妈,事先没有问过院里的仆人,直接定论杏儿就是偷首饰的人,试图通过武力逼迫杏儿签下认罪书。婶婶代为管家,你作为婶婶的左膀右臂,竟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再让你留在府上,恐难服众,今日/你就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回家去吧。”

  吴妈妈一听墨寻要解雇她,顿时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是我一时心急,没调查清楚这件事,请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堂婶帮着吴妈妈说话:“是啊,不过是一件小事,罚半月钱以示惩戒即可。”

  墨寻对上堂婶的态度又温和了许多,压低了声音:“婶婶,我这也是在保全你的威严。”

  堂婶:“?”

  墨寻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婶婶你想,吴妈妈是你院里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代表着你,如今她不问缘由冤枉了杏儿,甚至还屈打成招逼迫杏儿签认罪书,若不解雇她,仅仅只是罚了她的月钱,府上这么多仆人会怎么想,会觉得婶婶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那往后还有谁敢在我们府上做工,传出去,我们墨府还要落得一个苛待仆人诬陷仆人的坏名声。”

  在这个地方,人们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名声坏了,是会影响自己子孙后代的。

  墨府上下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事关整个家族的声誉,若是坏了自家的名声,往后再想要受人尊敬可就难了。

  “吴妈妈,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会让账房多给你半年的月钱。”

  吴妈妈跪着抱住堂婶的腿,眼泪鼻涕横流,“林婶娘,看在我跟你主仆十多年的情分,你求求公子,让公子把我留下,做什么我都愿意。”

  堂婶一脸为难:“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事情。”

  堂婶看向墨寻,试探地说:“要不就罚她一年的工钱,赔给杏儿,把她留下来,解雇了吴妈妈,再想要找个吴妈妈这样能管事又熟悉我们府上情况的不容易。”

  墨寻道:“被冤枉的人不是我,是杏儿,这件事婶婶还是要问杏儿。”

  吴妈妈一年的月钱有十两银子,对杏儿来说,这十两银子,顶她两年半的工钱。

  杏儿道:“公子,我愿意和吴妈妈和解。”

  堂婶笑着说:“那就皆大欢喜。”

  吴妈妈赶紧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墨寻本意也是想敲打敲打堂婶和吴妈妈,这样的结果,当事人都能接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墨寻和平安说道:“平安,带着人去婶婶的院子里,每个地方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偷婶婶首饰的贼人。”

  吴妈妈无凭无据冤枉杏儿的事情解决了,但府里真正偷东西的贼还没找到。

  堂婶一听这话,赶忙说道:“算了吧,也不值什么钱,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墨寻道:“婶婶这话不对,杏儿因为这件事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如今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杏儿的打不就白挨了,是非对错,总要有个结果。”

  墨寻心说:你算哪门子主家……耀武扬威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面上也不好拿着这点错处借题发挥,点了点头,“婶婶说得有道理,倒是我唐突了,平安,你去报官,让官差来搜。”

  一听要报官,堂婶立刻道:“不,不用报官。”

  “那让平安搜?”

  堂婶不得不同意。

  平安进入堂婶的屋里,带进去的都是女仆。

  墨寻对杏儿说:“你也去。”

  杏儿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按照墨寻的话,跟着平安进去堂婶的房间。

  堂婶和吴妈妈肉眼可见地焦急。

  墨寻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平安就大跨步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布。

  他笑着说:“公子,找到了。”

  墨寻惊讶地看向堂婶。

  堂婶拿帕子擦了一下汗,“怕是有人趁我们查这件事时给偷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