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票又不贵,她完全承受的起。
“不许胡闹,一个人坐火车多危险,你若是每个月去探亲一次,团长非炸了不可。”
宁海涛看到媳妇兴奋的笑容,实在是舍不得给她泼冷水,可是不说的话,她真那么做,那他可就会被全团的人笑话了。
媳妇太黏人,部队里有的是常年见不到媳妇的军人,还有思想高尚的,把自己的探亲假让给有需要的人,他就知道李团长以前就让过,两年才回一次家。
“知道,我就是说说,到时候就是想去,你认为娘会放我走吗?四个月后我肚子就和海兰差不多了,火车上那么挤,我也不会拿咱们的孩子冒险的。”
刘淑芳泄气了,眼中的亮色黯淡下去,颓然的倒在枕头上。
离愁再次摆在俩人面前,宁海涛不忍心媳妇失望,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一年多,四百多天见不到爱人,对谁都是一种煎熬。
“睡吧!睡醒了就是新的一天,其实淑芳,你看这一天过的多快,一年也很快的,咱们结婚马上就一年了,所以,再次重逢也会很快。”
宁海涛黑眸望着窗外,明月将光明透过窗帘照进屋里,他好像刚刚回来,就到了要走的时间。
最好去了部队,时间也能像这两天一样匆匆流过,那他就能很快回来见她。
“是快一年了,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我不觉得时间快,很慢的,真的很慢,就是这夜晚,你在的时候很快就过去,你不在的时候长夜漫漫,好像是永远都不会天亮似的。”
刘淑芳嘟起嘴,快乐幸福的日子自然是很快,等待却是漫长的。
“对不起。”
宁海涛除了一声叹息,和一句道歉之外,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没事的,十年,最多十年时间,我就把事业搬去你的城市,或者都交给大哥打理,总之我们的孩子,要在爹身边长大,不能让他有遗憾。”
刘淑芳目光坚决的看着丈夫,十年的时间是她的极限,有可能三年她就熬不住,抱着儿子去找爹了。
“也许不用呢!四年兵当下来,我就回家了。”
宁海涛笑了,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转眼就茫然了,离开部队,回来干什么?种地?还是帮淑芳经营厂子?或者找家单位上班?
咋想起来就觉得难过呢?他的志向在军营,他的梦想也是在军营。
那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听着声声嘹亮的呐喊,才会觉得热血沸腾。
“不,你天生就该是个军人,我期待看到你成为军长那一天,好像还有司令员吧?没准你老了能做司令员呢!”
刘淑芳光滑的小脸就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就感到心安,勾起唇,想象着海涛穿着一身帅气的军装,胸前挂满奖章,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就能来临。
“好,我就做个司令员给你看看。”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没有野心的兵,注定碌碌无为,宁海涛就是那有野心的兵。
媳妇的话说中了他的心,顿时豪气云天,声音里充满自信。
刘淑芳窝在他怀里笑了,想再和他多说会儿话,眼皮却不受她控制的黏在一起,转眼就进入梦乡。
“淑芳,这么快就睡着了?”
宁海涛还在说着,却听到怀里的小女人,像小猫一样打起了呼噜,宠溺的看了一眼,她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也像极了慵懒的小猫。
一夜无话,清晨的时候,鸡叫头遍,宁海涛就已经把衣服穿好,赶着驴车,扔了把铁锹在车上,去城西挖荒土,明天就走了,今天这活必须干完。
昨晚孟浪完他一直担心,还好,媳妇和平时一样,没有喊肚子痛。
以前做这种事是享受,现在是负担啊!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今晚可一定要坚持住。
刘淑芳睡醒了,习惯的去摸枕边,冰冷的一片,心就像是空了一角一样。
看了眼身上,昨晚累了,就这样赤身而睡,急匆匆套上衣服,起身把门插好,拿着干净衣服进了空间。
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脖子处的草莓印就消失了,手摸了摸小腹,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的儿子也体谅父母的不容易,没有给她找事。
如今空间里的小鸡差不多都被她移出去了,该卖的卖,该给养殖户的给养殖户,剩下的就放在自家的鸡舍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