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耀和白溪对他的称呼通常都直接用“你”代替。
那时的李安乐正为难,既不能按亲戚关系叫,又不能按官位叫,总不能让她也学沈耀他们那样用“你”来代替,当然,也不可能直呼全名。
这时还是吉祥想出了法子说,既然如此,便不要姓,直接叫做云笙,反正姓云的人也有,吉祥已经想好,便叫林云笙作云公子。
李安乐心里默默叫了一下,还是觉得这称呼别扭得很,只叫后面的两个字显得太过于亲腻,又没大没小的样子。
思前想后,李安乐还是决定叫林云笙为“云笙哥哥”,反正这称呼她以前一直是这样叫着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过是几年的时光,这几个字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却有了点暧昧的感觉了。
林云笙继续低着头头喝着粥,回答说“我也没事。”
李安乐手指微微一动,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
突然,楼上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众人皆停下往上看。
只见白溪的身体化作一道白影似的从楼梯上跑下来。
待他站定以后,在场的所有人皆忍俊不禁。
“那瑶迹呢!”白溪怒气冲冲。
没有人回答。
“那死丫头下回让我看见她,必打到她跪地求饶!”白溪双手握拳,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下吉祥的脸上不敢偷笑了,战战兢兢地说“瑶迹姑娘一早就走了。”
“我知道!”白溪怒不可歇。
刚才他已经把这间客栈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白溪,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李安乐忍着笑意建议。
白溪现在的样子,她想不笑都难。
只是李安乐没有想到,瑶迹居然还会玩这种恶作剧,可见心性还是个小孩。
“我已经洗过了!”提起这件事白溪又杀气腾腾起来。
今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对劲,果然一照镜子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脸被人涂了两撇八个字胡。
他一下子就想到肯定是那瑶迹的手手笔,想着洗掉之后马上就去找她算帐,但是没想到自己都快要把皮洗掉了,也没把这黑色的毛笔迹洗掉,估计是会留着好几天的。
白溪越想越生气,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没事,其实,这也挺有个性的。”李安乐想要安慰白溪,不料自己却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完全不顾什么仪态的事情了。
站立在李安乐身旁的吉祥倒是含蓄很多,偷偷捂着嘴在笑。
就连万年冷漠脸的林云笙也满眼的笑意,更加不用说沈耀那故意别过脸的笑意。
“我要杀了她!”白溪放出狠话。
李安乐更是难以控制自己的笑意。
现在白溪那书生气质的脸上画上了两笔的八字胡,给人感觉有点像地里收租的吝啬财主。如果头上戴个西瓜帽,手里再拿个算盘,那就跟书上画的一模一样了。
“不准笑!”一直沉着冷静的白溪今天算是大爆发了,他已经放出狠话,如果谁还笑就直接抛下他们,不管他们死活。
这下,其他的人就收敛了很多。
行程在欢声笑语之中又开始了,客栈李安乐把它留给了那店小二还有洗碗的厨娘,又给了他们一点钱重新翻新店铺,好好经营。两人对李安乐感激不尽。
那老板娘原本还仗着自己有后台而目中无人,林云笙写了一封信交到命人交到县城的六品官员手中,要求他彻查关于这老板娘和县城官员以及村里知县的通奸之罪,并追查相关官员私下受贿,私相授受的证据。
这样以来,就斩断了这条毒根,了了这系列迷惑路人,偷盗钱财的事件。
李安乐回想起来,觉得他们这次的出宫的收获还是很大的。
马车继续前行,要到瓷镇还有大约一天的行程。
虽然李安乐对于路途的未知而感到有点担忧,但是她慢慢感觉到了其中的乐趣了。
“这次的收获不错。”林云笙感叹。
虽然差点遇险,但是最起码得到了一些奇药。
“我说,这次的事情是件好事。”
白溪依旧驾着马车。脸上的八字胡虽然有点滑稽,但是他也不想像个小姐那样挡住自己的脸。
林云笙点头赞同。
经过这次的事情,让他们一行人最起码加强了防范心,知道旅途中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轻信,这样才能避免以后落入更大的麻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