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勇呜呜着摇头。
他自然是不信的。
“没关系!”顾九微笑摇头,“你听我给你讲一些道理,就会相信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世勇冲她猛翻白眼。
“你是知道的!”顾九自说自话,“你知道我是候爷之女!知道他很疼爱我,知道我不是疯子,知道是谁在害我,但唯独有件事,你忽略了!那就是,害我的那个人,他是一个疯子!”
“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么残忍可怕的事,杀了我和母亲还不够,还要把我扔给食人魔撕食,大人您也是这样的疯子,最应该明白他的心理,不是吗?”
赵世勇的眼直了直,眸光闪烁不定。
“这种残忍到令人发指的事,是不好传到外头的,更不好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我父亲现在是人事不省,可他还是有清醒的可能!他若是醒了,你和你幕后指使人对我犯下的罪恶,就有可能会被我父亲知道,那要怎么样,才能永远的封锁这个秘密呢?”
顾九顿了顿,抽掉他嘴里的纱布,凑近赵世勇,唇角微扬,声若蚊蝇:“赵大人,您说呢?”
“不会的!”赵世勇像受到惊吓一般弹跳起来,“他不会!他不会的!”
“他会!”顾九的声音干脆,语气笃定,“他是一个疯子,永远只想到自己,漠视他人的生命,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的!”
“不!不可能!”赵世勇奋力摇头。
嘴里叫着不可能,可面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他被说中了心事,他怀疑了,惊慌了,害怕了!
顾九趁热打铁,飞快道:“想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很简单,我们可以来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赵世勇脱口而出。
顾九高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到这四个字后,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轻吁一口气,问:“你杀死我之后,怎么向他复命?”
“飞鸽传书!”赵世勇回。
“那你现在就派人把我已死的消息传出去,看看明晚,会不会招来暗杀你的人!”顾九飞快道。
赵世勇又惊又疑的掠了她一眼,不自觉点头。
“云大夫,去给赵大人找信鸽吧!”顾九看向一旁的云千澈,给他助演的机会。
云千澈则把被摄了魂的木偶人演到了极致。
他傻傻呆呆走出去,肢体僵硬,表情麻木,一走一跳的样子,像僵尸。
赵世勇看了顾九一眼,额间冷汗涔涔。
顾九面色平静的走出病室,身上的衣裳,也湿了大半。
“什么状况?”云千澈完成任务回来,看到她一头一脸的汗,不明所以。
顾九抹了把汗,回:“紧张!”
“不会吧?”云千澈愕然。
“为什么不会?”顾九反问,“一言不慎,我就有可能丧命!”
“可你看起来好淡定!”云千澈上下打量她。
“这是摄魂者入门必修!”顾九扬唇轻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事,都要平静淡定,从这一点来说,云大夫很有天份!”
“谢谢夸奖!”云千澈笑得眉眼弯弯,“对了,到底是谁要害你?”
第5章一日为师,终日为妇!
“不知道!”顾九缓缓摇头。
“不知道?”云千澈目瞪口呆,“不知道你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吓得老赵都快哭了!”
“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的人,本来就是疯子,我没说错啊!”顾九笑。
“被你绕晕了!”云千澈叹口气。
“其实我也很晕!”顾九抚额轻叹。
她是真的很晕很茫然。
虽然已经把前身遇害前后的经过仔细梳理了好几遍,可是,她还是无法确认,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的害她。
前身母女在入顾府之前,一直居住在深山之中的大宅子里。
虽然城中贵女所学的琴棋书画都没落下,但在山里跑惯了的孩子,跟深闺中长大的女子相比,性子自然更为直爽跳脱。
只是这原属于少女的明丽活泼的性子,到了顾府,却屡遭府中人指摘嘲讽。
前身本就是火爆性子,自然不会服软,又有顾奉之护着她,一来二去的,顾九思粗野疯癫的性子,也就这么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