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头一看,俱是满面怒色。
“无耻娼妇!”族长气得山羊乱颤,“令我顾氏一族蒙羞,真是该死!老朽今日定让这娼夫贼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消心头之辱!”
他带头冲向隔壁房门,徐大人紧随其后,顾徐氏和顾九等人自然也一窝蜂跑过去,丹凤眼倒是机灵,老早就卷了金银财宝,溜个没影。
包二这边早已备好了大斧头,他是练家子,力大无穷,扬起雪亮斧头,对着房门一阵狂砍,一时间木屑乱飞,那小倌馆的男见状,连声尖叫:“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啊?”
没有人理睬他。
包二几斧头下去,门应声而开,房门撞开,众人急涌而入。
然而,映入眼帘的情景,却让他们每个人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刚刚在隔壁,还看到秦宁心与楚夫宴露体,肉搏不停,这前后不过短短一瞬,哪里还有楚夫宴?
只有秦宁心一个人躺在,身上盖着一条棉被,缩在那里尖声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有强盗啊!你们是什么人啊?你们怎么可以乱闯别人的房间!”
“贱人!”顾徐氏上前一步,扬起手掌,左右开弓,恶狠狠的给了她几个耳光。
她这耳光抽得狠,转瞬间,秦宁心那白腻大脸就变得又青又紫,唇角肿胀着,有一缕血丝汩汩而出。
“哪里来的老匹夫,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敢打我!”秦宁心坐在那里撒泼,“你今儿别走了,跟我去见官!”
顾九愕然。
如果不是刚刚在隔壁时看到的那一幕不堪场景,还在眼前一直晃荡,她简直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秦宁心这模样,哪里像一个被捉奸的妇人?
她竟还提出要见官!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站在那里,脑中嗡嗡直响,下一瞬,她冲上去,一把揭开秦宁心身上的棉被!
“小贼!”秦宁心被她这一揭,浑身赤条条的袒露无疑。
然而即便这样,她竟也没有蜷缩起来,护住身体的关键部位。
族长和徐天放不约而同扭过了头。
顾九却仔细观察她身下的情形。
这一看,便看出了蹊跷。
她扯过秦宁心的头发,用力一扯,秦宁心像杀猪般嚎叫着,被她薅到了一边。
秦宁心一离开,那床下的蹊跷便一目了然。
在她方才待着的地方,有一只小小圆洞,大小仅容一人钻入。
“贱妇,好生刁钻!”顾徐氏明白过来,朝秦宁心唾了一口。
秦宁心这回也不嚎叫了,一脸的紧张。
顾九爬,探头往洞里瞧。
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包二,进去瞧瞧!”顾徐氏发令。
“是!”包二爬,钻入圆洞,很快,整个人便隐没在众人面前。
“是地道!”族长和徐天放同时叫。
顾九叹口气。
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勉强能藏身的地方而已。
第69章果然是人才!
如果是地道的话,问题就有点棘手了。
看秦宁心方才的表现,很明显,她是想装傻卖痴了。
“贱人!你以为你那楚贼跑了,老身就没法治你的罪了吗?”顾徐氏此时大概也看出秦宁心的企图,气得三尸神跳,朝着秦宁心的隐私位置,重重的踹了一脚,骂道:“你一个后宅妇人,露体,无端出现在这男人来的地儿,你以为,你洗得清你身上的脏吗?”
秦宁心被踹得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打滚,但她既然爱行这风月之事,脸皮胆色,比起寻常妇人,不知要强大多少,哪怕痛得汗落如雨,仍要冷笑争辩:“哟,我这才发现,这不是母亲大人嘛!母亲大人有嘴说媳妇儿,就没嘴说自己吗?我来这小倌馆不妥,你来就妥了吗?还穿了男装,母亲又想做什么呢?”
“你……”顾徐氏没想到她竟这样无耻,反而倒打一耙,怒极反笑:“人才!秦氏女果然个个都是人才!被人当场捉了奸,还敢巧言争辩!你可知一人为私,三人为公,你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两位是谁!”
“儿媳不想管这两位是谁!”秦宁心抹了把嘴角的血,笑嘻嘻道:“儿媳只知道,儿媳身子瘫着,闻听这里的小倌按摩手法甚是出色,便过来求他们帮忙治疗,病急乱投医嘛,母亲可得体谅儿媳的心情!儿媳想快些好起来,才能更好的伺候您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