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真是太谢谢您了!”顾徐氏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云大夫,您这大恩大德,老身实在无以为谢,您看看,要不,您还是挑两处房子吧?”
云千澈淡笑摆手:“老夫人,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在下委实不缺房子!”
“那您……缺点什么?”顾徐氏说完自嘲的笑,“老身也是糊涂了!您是冥王的亲弟弟,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不过,您或许有什么未来得及完成的愿望,您同老身说,让老身帮你来做,好不好?”
“愿望……”云千澈笑了一声,扭头看向顾九。
顾九微觉不妙,不自觉的又往顾徐氏身后缩了缩。
“愿望……是有的……”云千澈看着她,“只是,这个愿望,在下想自己去实现,若能达成,届时请老夫人帮忙置办就是!”
“好!好!”顾徐氏一迭声的应下来,接着又唤桂枝桂香和包书琴赶紧摆宴,招待云千澈,见云千澈衣袍素朴陈旧,又殷勤问:“云大夫,您这匆忙而来,想必衣裳也未备齐,老身请人再做您做几套衣裳如何?”
“衣裳……”云千澈眨眨眼,点头:“好!那请老夫人帮在下做两套紫袍吧!”
“紫袍?”老夫人点头,“!”
“要跟厉公子身上那件一样的紫色!”云千澈又加了一句。
“厉公子?”老夫人有点懵。
“是!”云千澈嘴里跟她说着话,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顾九,道:“就要那颜色就好!”
顾九抱头,捂脸。
这个男人,真的……好幼稚啊!
“本医来写药单!”云千澈袍袖一甩,坐在了书案前,“九儿,你来帮我研磨可好?”
“九儿……”顾徐氏被这称呼弄得一怔,但她太过兴奋开心,也就没多想,只伸手推顾九,“九儿,快去给云大夫帮忙!”
这一帮,顾九就再也脱不开身了。
因为云大夫真的有很多忙需。
这一天,顾九变成了云大夫的贴身婢子,随叫随到,一眼看不到,就要唤上好几声。
真正的婢子朱宝儿,这会儿彻底变成了隐形人,被云千澈赶在五步之外,不准近前。
顾九有一肚子疑问要与他探讨,所以就不再计较那些小情小伤小暖昧,等到宴席罢,人散尽,她扯了云千澈,往房间里跑,顺手关上房门。
“干什么啊!”云大夫很是清高,一本正经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要这么拉拉扯扯动手动脚好不好?”
顾九倒没料到报应会这么快来到,噎得两眼乱直,呆呆怔怔。
“好傻!”云千澈伸手摸摸她的头,“逗你玩的了!九儿,只要你想,怎么拉拉扯扯动手动脚都没问题的!”
“能不说这个吗?”顾九瘪眉。
“好!”云千澈乖乖点头,牵过她的手,说:“那我们就谈点你爱听的!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这是我想问你的!”顾九巴巴的看着他,“你发现什么了?对吗?”
“我掩饰得不够好?”云千澈挑眉。
“挺好的!”顾九回,“估计,也就只有我能发现!”
“心有灵犀一点通!”云千澈笑,“知我也,小九也!”
“说重点!”顾九掐他的手心。
“好!”云千澈歪头四下看了看,又凝神听了听,见四下无人,只有朱宝儿在门外站着,这才把嘴凑到顾九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先说说从一个大夫的角度,看到的事情吧!”
“首先,你父亲头部的创伤,就伤口的形状来看,绝不是坠马所能造成的伤口!”
“其二,以目前愈合的情形来看,当初的创伤,不足以形成颅内血肿!”
“所以,坠马受伤,确定是幌子了……”顾九心里“咯噔”了一下,涩声问:“那你刚才说中毒,是真是假?”
“可以说真,也可以说假!”云千澈笑回,“他确实中了七伤之毒,不过,那七伤之毒,时日久远,最其码,在他体内沉积了十数年!”
“十几年?”顾九惊愕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