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又一起看向他们的头领。
那头领也觉得这事有问题,看向那个假冒的席泽义。
假席泽义是亲眼看着他们先后上车,而且一路上,更不可能见他们下车。想也没想,低声道:“在里面。”
头领这才又向那两人打了个手势。
其中一人在外面谨慎的观察着,另一个人小心的用剑挑开车帘。在车帘被掀开后。两人同时愣了,有一个跃进了车箱一看究竟,结果还是空无一人,重新跃出车箱,“没人。”
假席泽义一愣。不相信的大步奔回,一头扎进车箱,在车箱里一阵乱翻,只差点没把车箱底板揭了。仿佛林兮若二人可能缩小压扁藏在哪个缝隙中一般。假席泽义满面迷惑,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直到车箱外传来头领的一声冷哼,才回过神来。殃殃的钻出车箱,青了脸,“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头领冷眼看着他,“不可能,那人呢?”
席泽义又回头望了望空空如也地车箱,“她们明明上了车的。”
“上了车?难道还能飞了不成?你怎么办事的?莫非,你露出破绽。打草惊蛇了?”头领的脸阴森得可怕。
席泽义嘴唇慢慢转白,心中暗暗叫苦。他根本不知这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平白飞了,只得吱吱唔唔的嗫嚅道:“我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了。”
“没用的东西!坏了大事!这次没得手,下次可就难了!你自己下去领罚吧!”那个头领面无表情,森然道。
公孙煊渁在林兮若耳边道,“该你出场了。”
“啥?”林兮若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叫自己出去?那下面可是有许多不怀好意的敌人。
公孙煊渁突然抓起林兮若,往树下掷去。
可怜林兮若一愣之下,惨叫着跌下了树,好在公孙煊渁这一掷极有分寸,虽然她摔下树的姿势极为不美,应该说很是不雅,但却是毛发不伤。
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那些黑衣人,纷纷转头看向树下摔成狗吃屎的女人。
席泽义认得她的衣衫,惊喜交加,“她就是玉簌公主。”
那头领招呼着左右属下,“去带过来。”
林兮若刚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把公孙煊渁骂了个百八十遍了,那丫肯定是故意整她的。
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已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钳住,拖到了头领面前。
头领看着灰头灰脸的林兮若,眼里闪过迷惑,转头问席泽义,“她当真是玉簌公主?”
席泽义连连点头,“的确是玉簌公主。”
不过那个头领却不是吃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问假席泽义,“你不是说有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一说起两人,众黑衣人一同望向林兮若跌下来地方,视线再一起往上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头领再次仔细看林兮若,虽然脸脏了,但眉目间的确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只怕也只有传闻中赤州第一美人玉簌公主林兮若才能有这般的姿容。
他打量着林兮若,林兮若也盯着他看,这个人大约三十岁上下,长得还不错,但是脸上感觉就写着‘阴险’二字。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个危险人物。
“你是谁?”林兮若笑嘻嘻的问道,面上没有一丝惧色。
那头领故作优雅的微一躬身,“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公主不会认得。”
林兮若冷哼一声,“你们骗我来做什么?”
“玉簌公主身份高贵,素有赤州第一美人之称,我们这些小人物仰慕得紧,自然是想一睹真颜!”那头领有意的客套卑微。让林兮若起了一身的鸡皮,“你们既然已经见着了,那就赶快滚吧!顺便老实交代,你主子是谁?”
“我们好不容易才请来了玉簌公主,自然要好好伺候伺候公主!”那人看了眼他们另备下的一辆马车,“请公主上车。”
“呵呵!给你们机会,还不珍惜!孺子不可教也!”林兮若张扬一笑,随即,密林深处的这块空旷的平地上,风声极厉。杀气如锋,以至于空气被大力摩擦,发出鬼啸般的利音。
四周惊呼声炸起。那头领也被这厉杀之势惊得一顿,手指磕在了空处。
一个站得比较近的黑衣人,“哎哟”一声捂脸倒退,半晌,指缝间有细细的血流下来。他被外溢的真气之锋伤了面门。这样凌厉凛冽。几乎难以逃脱的必杀一招,令在场的黑衣人个个面面相觑,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