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一片洋洋得意:“这不是有你伺候,我还怕什么?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荣华富贵,就这样过日子也十分快活。”
兰庭在她的额上亲了下,笑道:“你呀,就是嘴上说说,更何况我也不舍得让你吃苦,我的敏姐儿本就该是天天锦衣玉食等人伺候的。等到了家,我带你去看好景吃好的去,再见见我外公,他是个很随和的人,肯定会很喜欢你的。这几年我不能在他身边伺候,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听人说不是很好过,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本想着要在京城耽搁几天,没想到会这么早动身离开。”
魏敏想到京城里的那摊子事,心上也毫不轻松,不知道祖母要怎么应付那个皇帝,伴君如伴虎,若是得罪狠了,只怕是有掉脑袋的危险,不觉中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她垂头胡思乱想,冷不丁被他给转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他俊朗的面颊上一本正经:“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你和皇上是怎么回事?”
魏敏被他一说更是心烦意乱,口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你当我愿意,我与他在皇宫中也不过见了几次,谁知道他会有那等心思?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进宫,也就不会给祖母和父亲招来麻烦了。家中杂事本就多,如今又添了这些。你当我不知道?这事情哪是躲就能作罢的?等回去了还是得面对。你那次不是问梁雪的铺子怎么好端端地会关门吗?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皇上派人做的,你刚回京城没多久,还不知道京城里已经传了个遍。蒋兰庭,你怕吗?这样,你还敢和我在一起吗?”
兰庭的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笑,眼睛里柔得能溢出水来,他微微靠近,在她的眉骨,眼睛,鼻梁,一路到唇都映下亲吻,而后才开口说:“傻丫头,你将我当成什么了?与我来说,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不曾想到的,当初要不是你,兴许我早已丢了性命也说不定。我在老夫人面前所说的话,是真的,你就是我的命,不管他是什么人,除非我死,不然我永远都不会放手。待我将蒋家的烂摊子收拾好,我就一心与你过恩爱日子去。”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兰庭一路上遇到有趣的地方都会带魏敏去玩一阵,等待的时间也变得不难熬起来。
送信的是魏家的随从,赶到城里找到了兰庭表少爷口中说的长得异邦相貌的公子,小声说道:“兰庭少爷这会儿已经出城了,还请您快些收拾好,与他们汇合。”
图拉知道兰庭和魏家的关系,命人去收拾,他们早已习惯了在路上奔波,东西并不多,收拾好刚出门,就见隔壁的屋子被人推开,出来的正是张蔚然。
张蔚然冲着图拉笑了笑,疑惑地问:“这几天怎么不见兰庭呢?图公子可知道他的去向?就算是去见恩人也不能自此不着家啊,您这是要做什么去?难道是要走了吗?兰庭他?”
图拉十分厌烦这位小姐,一路上总见她胡搅蛮缠,兰庭避之不及,初时的好感早已经被磨尽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妹妹图雅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他的事情你应该问他身边的人,问我们兄妹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来游玩的商人,还能管得了他做什么不成?”
张蔚然被噎了下,也不好和眼前这女子发脾气,一口气压在心上不痛快,她看着那兄妹俩就这么离开,咬紧牙关,当即就要追上去,还是身后伺候的人说了句:“您答应那位柳小姐的事情还未办成,若是失了信,将来她真坐镇魏家,到时候不帮您不说,反倒坏您的事可如何是好?”
张蔚然只得将心底的渴望压下来,待将京城的事情安排好,她就赶回江南,两家能做主的大人都在,她倒是要好好的论论这个理,自己的名声为了蒋兰庭早已经不在了,所以蒋家得给自己一个说法,如果要是不让人满意,她倒是不依。至于那个魏敏,就算他们之间不会有过多的牵扯,可是抢了她的兰庭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她自己不会动手,反正那个柳云还是自己的盟友。
图雅上了马车才和兄长说:“这个张蔚然真是讨厌的很,我虽然未见过那位魏敏小姐,若是也是这副样子,我定要将蒋兰庭给抢过来,让他在这些中原女子间实在太过暴殄天物。”
图拉看着魔怔的妹妹,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也得放开些,别太放在心上,他对这位魏小姐可是宝贝到骨子里的,你要是不长眼的去找麻烦,到时候只怕我也帮不了。你若是惹得他讨厌你,就算他将来和那位魏小姐没成,也不会愿意在你的身上下功夫,明白了?你是城主的女儿,可别在中原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