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将魏敏拥在怀里,唇贴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做什么这么急着撵开我?你我往常就在一起睡,这会儿了你还有什么顾忌?红药他们闲来无事,让他们去忙一阵,走,我们上阁楼去。”
他霸道地环着她的腰,大掌灼烫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的皮肤上,她忍不住缩了下身子,看到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她羞涩地转开视线,连呼吸都跟着急促,心底却是浓浓的欢喜,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都说爱上一个人会变得失去理智,宛如在迷雾中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魏敏知道兰庭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而且他也十分尊重她,虽说也占尽便宜,但是每次都是恰到好处,分明是个赖皮,可偏偏在他那副相貌的映衬下看不出半点不妥来,反倒有几许风流意,真是个祸害。
因为魏敏喜欢在阁楼上看星辰,所以晚上下人都会在那里放个小桌子,两个蒲团,桌上摆放着味道甚是香甜的果酒,还有几个小糕点,长相十分别致可爱。
两人坐下来,魏敏冲身边伺候的人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亲自执起酒壶往晶莹剔透的酒杯里倒酒,抿嘴笑道:“我闲来无事时便时常在这里坐一阵,赏星辰,想祖母,还有我爹,不知道现在京城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皇上,但愿他能就此放手,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对了,还有三姨母,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但愿不要受伤才好。”
兰庭伸手将她柔软的小手包在掌心里,笑着说:“我会让人留意的,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会告诉我的,你也别太担心。说实话,我现在也没多少耐心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与他们费这么多力气做什么?倒不如早些回京的好,也免得老夫人牵挂你,你也玩不踏实。”
魏敏回握住他,摇摇头:“怎么能这么含糊的对待,你忍了这么多年的仇怨……多不甘心啊。你别担心我,我等得起。”
灿烂的星辰之下,两人之间只有一盏温和的烛火,昏黄的光照耀着彼此的容颜,他忍不住笑出声:“我怕是不成了,在蒋家这几天脑海里想的都是你,唯一的解药只有你。敏姐儿,我想带我外祖去京城住几天,让他散散心,顺便……将你我的亲事定下来可成?你向来有主意,我怕你不喜,所以还是问过你再做决定的好,免得惹你不快。你若是同意,我便向你父亲提亲去。”
魏敏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脸再度变得绯红,轻声说道:“你心里早知道答案,何故还与我说这些?若是不愿意,我便不会等你三年,那日更不会与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兰庭俊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借着巧劲,不过轻轻动了动手腕就将人从那边拉到自己的怀里,呼吸稍稍急促地对着那张樱桃小口亲了下去,有力地大掌紧扣着她纤细窈窕的腰,她宛如世间最精致可口的美味,让人欲罢不能。他也许这就是老天给他安排好的缘分,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再也逃不开了,哪怕是人间至尊要和他争抢,他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不可能放手。
正如他和老夫人说的那样,魏敏是他的命,尤其是这一次再见面,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想念她,像是大漠之中的一棵饱受缺水煎熬的绿木,突然见到了一汪碧潭之后的欣喜与满足。
两人分开之后,兰庭喘息着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到京城,我就和老夫人提,我用我的所有为聘,只求你能嫁给我,我愿意一辈子在你身边陪伴你,从不生二心。若有违,老天自会收拾我。”
魏敏捂嘴笑得欢畅,但是心里却是一片温暖,她此时也是无比满足。刚穿越来这个陌生的地方时,她也曾有过彷徨和不安,生怕自己在这险恶的后院中丢了性命,但是人总是越怕就会变得越发强大,连她自己都意外的很,从没有经受过这等麻烦的她居然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而且现在他的身边有了与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人。她已经下定决心,与他相守白头,一辈子都不会变。
两人一直等到外面起了风,这才回去,红药已经备好了沐浴的汤,兰庭也不便在此地多留,只得恋恋不舍地出去了。这一夜虽然不能睡在魏敏身侧,但是只要和她同处一个院子,他今儿就睡得十分舒服,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刹那间消失不见。
魏敏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红药进来伺候的时候,忍不住笑着说道:“图雅小姐过来找过您一回,说是想和小姐说说话,偏偏您睡着一直不起,图雅小姐实在等不住便先回去了。我瞧着,她怕是要和您说兰庭少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