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点点头:“我倒是听说了,那人最近不大好,两条腿被人给敲断了不说,现在还成了个哑巴,您说怪不怪?这人倒是怪有能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您说他好歹也是富户,住着自己的大宅院还能落到这样的境地,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听说,他之前说是是二姨母让人将他打成那样子的。”
柳云惊讶地看向魏敏,笑道:“你不是再开玩笑吗?这京城又不是江南,还能由得我猖狂?我到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耐,你实在是太过高看我了。”
魏敏摸着下巴说:“那可不好说,外面的人兴许觉得二姨母还真就有这个能耐。毕竟这阵子和那人生矛盾的也只有您了,没办法,人就是这样,率先就想到和他生过冲突的您身上了。”
柳云听过之后觉得颇有道理,顺着话说道:“你这话说的对,挺有道理的。只是这事我没做,他们也不能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事情扣在我脑袋上把?我多冤枉呢。我要是京城里有身份的人,也就罢了,可我却是个只能借着魏家的名声,还要受人嘲讽的,说不准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寻思着想要害我呢。都说人心险恶,现在看来可不是这样?不过一间铺子,我先付的钱,他晚了一步就这么恨我,真是吓人呢。”
第二百五十九章 :鬼胎
魏敏以前想着二姨母好歹是个大家小姐,多少有点良知,如今却是见识了厚脸皮是何样的,心里泛出一阵冷意。
面上却有些担心地说道:“近来是多事之秋,真是让人防不胜防,二姨母还是当心些的好。这京城里的关系盘综错节,不能小看了任何一个人,谁知道他的后台有多硬?二姨母没做还好说,若是真动了手,只怕就没这么容易了。您也别嫌弃我的话说的难听,咱们一家人,气急了说重话,过了照旧该怎么就怎么,但是外人可不一样了,那是成仇人了,想着法子要将人踩在脚底下的,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这等用心才真是吓人的很。”
柳云原本坚定的心被魏敏这么一说,顿时变得忐忑起来,天子脚下,确实一切都很有可能。再说魏敏是个坏心的,保不准会使什么手段来找自己的麻烦。在这里越坐越觉得心里像是打鼓一点都不安生。
魏敏看她脸色变了变,心里这才稍稍舒坦,要说起来,这个柳云当真是个傻子样的人,一个外来户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京城放肆,别人不与她计较,不过是看在魏家的面上,哪知这人不认半点好不说,心里还想着要看魏家的笑话。
虽然这阵子她十分的规矩,但是事情反常必有妖,她总觉得柳云心里有别的打算,只是暂时还抓不到把柄,不能将这人如何。她有些话要与柳竹说,只是柳云一直在这里杵着,倒是有些不方便了。
不过显然自己的话让柳云不自在了,所以才坐了没多久便匆匆的离开了。
魏敏在床边坐下来,抿嘴说道:“怕是火烧到屁股了,所以才舍得走人了。您身体好受点了吗?怎么就是不去看大夫呢?要是有什么不妥……您也别固执,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好见外的。”
柳竹摇头笑:“哪有什么事情?就是身子有些疲惫而已。你别担心,这阵子你也受苦了,你难受,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你。”
魏敏叹口气说:“祖父和我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叫难过,但是现在最为亲近的人不在了,对我那么好,心上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对了,这两天您还是小心点好,谁知道她存着什么心思?她要是诚心害您,实在是难防的很。”
柳竹对柳家那些所谓的亲人真是一点都不抱希望了,但是人往跟前凑,她也不能让对方太难看了。谁都知道她不过是个庶女,如果给外人看到,还当是自己仗着魏家的势欺负娘家的姐姐,嫡庶之分,在这个时代是最为要命的。她自己被人骂成什么样子都没事,但是不能连累魏家的人,人家已经很是抬举她了,她要是这般不知分寸……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你放心,我如今也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了,我会小心的。如果他们要是真敢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魏敏从柳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之后所掩藏的一切是刻骨的难过的愤恨,她在柳家的处境,魏敏是能猜得出来的。心里还想说什么,但是也不好太紧张了,说多了若是勾起柳竹难过的记忆来反倒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