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抿嘴说道:“老人家这么多年也受了不少委屈,只可惜,现在是冬天,若是春暖花开的日子,还能四处去转转。”
兰庭点头道:“等外祖父来了再作安排。”他顿了顿说道:“成亲的那天匆匆地见了我生母这边的亲人一眼,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等什么时候得空,我们去府上拜访吧,当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现在回来了,虽然因为陌生不好亲近,但是该有的礼数不好费了。”
魏敏知道兰庭的亲外祖是当朝的魏国公,是陪着太祖打天下立下汗马之功的重臣,如今虽然不在过问朝廷之事,但是余威犹在,就连皇上见了老人家都十分客气。有人不懂他们为何要淡出朝廷,远离权势中心,这样家族只会渐渐走向没落。
但是与魏国公一家来说对这样的论调只是但笑不语,在他们看来,这些眼皮子浅的人怎么能明白他们的用意呢?与每一任帝王来说,最为忌惮的无非是重臣手中的权利太过大,既然让帝王将自己当成眼中的钉子,他们何不自己表忠心。而且不为别的,就冲着当初与太祖皇帝打江山的情分,他们也不能让之后的皇帝心里不太平。好在之后的列位皇帝对他们十分的客气,就算淡出了朝堂,也没有人敢找他们的不痛快。只是谁知道,魏国公最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折损在别人的手中,老人家知道后,铮铮铁汉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不过好在老天保佑,他的外孙子竟然还活着,虽然女儿不能回来,但是她的血脉,与他们来说也是安慰了。
“我知道了,你安排好时间与我说一声就是了。”
兰庭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着往后你我办事,一人一处地方,若是想了还得眼巴巴的追过去,这样太麻烦了,不若往后我们咋一处待着,大不了隔开,不影响彼此办事,但是想见的时候……”
魏敏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心里一阵高兴,但是脸上还是觉得羞,这个人一天到晚到底琢磨什么呢?心里这么想,嘴上就这么说出来:“你呀,也不怕让人笑话。连什么是正经事都分不清,可别哪天糊涂了,要是养不起我,我可不答应。”
兰庭却是无所谓地说道:“自然不一样,他们若是说什么,那是打心底里羡慕嫉妒你我关系这么好,而与我来说,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更好的做事情,你就是我的定心丸。”
魏敏嘴角泛出很大的笑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这人飞快地堵了嘴,原先想推开,后来觉得这不过是两口子间最为平常的亲昵,当下也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时间好像走得异常的快。
但是这人却也不满足与亲吻,越发的不安分起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自然顺理成章了。
第二天,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魏敏醒过来,看着太阳光已经从外面照进来了,当即坐起来,还不忘在蒋兰庭身上捶了下,埋怨道:“你这人……既然早醒了,为什么不叫我?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就怕别人不看我的笑话,还有父亲那里……”
兰庭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狭长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过来人,自然都明白的。咱们是一家人,别把神经绷得那么紧,不然我会心疼的。”
魏敏才不听他这些话,祖母也有叮嘱她,虽然不能让自己吃亏,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顾着的。她重新坐起身,让外面的人进来伺候。
原以为是若初和红药,哪儿知道先进来的却是罗嬷嬷,一张上了年纪的脸上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她蹲了个福,笑道:“给两位主子请安。”
兰庭见是她,翻了个身又闭眼养神去了。魏敏也对这个太过急切的嬷嬷没什么好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随后进来的红药帮自己挽发,说道:“成了,梳好头你就去忙你的吧。你也是有了家的人了,总得好好的把家收拾好,那几天成和该是怨我总是占着你了。”
红药在魏敏跟前自在惯了,想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直接说道:“他敢,在我眼里最重要的只有小姐了,他呀,一边待着去,要事真敢有什么微词,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这么爽快的话,逗得魏敏笑起来,就连兰庭也感叹道:“我听着也怪替成和委屈的,当初怎么不知道你这丫头是个这么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