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他总把清冷老婆亲到哭_作者:梅子瞎了(67)

  刚听到回答的时候,周崇只觉得一柄铁锤猛地砸在心上,又好像一脚踏空,整个人跌入深渊。

  现在哭得头都晕,耳鸣阵阵,几乎难以站住,全靠单卿山支撑。

  他一直在回想,反反复复把记忆挖了好多遍。

  可分吃花生这件事太小了。

  他记不清发生过多少次,最后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他为什么会记不清?

  既然想要相伴长生,为什么又要离开他?

  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为什么都不告诉他?

  “我带你回去好吗?外面很冷。”

  周崇只是哭,不说话。

  单卿山就牵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家走。

  周崇哭了一路。

  到了家也还是在哭。

  “我去烧水,你擦擦脸。”

  单卿山松开手,还未完全松开又被周崇反握住,攥得紧紧的。单卿山只能拉着他去烧水。

  单手做事慢很多。

  单卿山和他商量放一会儿,周崇放了,下一秒就从后面抱了上来。身体贴着他,脑袋也贴着他。

  导演一直看着所有人的直播间,周崇那边出现异样,随后两个人的直播陡然断了,他自然注意到了。

  这会儿已经上了热搜。

  导演打电话给单卿山,询问情况。单卿山含糊了过去。

  洗漱完,单卿山把周崇哄上床,自己去锁门,又拎了一壶开水进屋,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

  周崇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肩膀在颤,还在哭。

  单卿山躺上去,周崇也没有转过来。

  这是周崇第一次拿背对着他。

  单卿山明白他哭得理由,一定是那个教他分食花生的人。

  单卿山觉得心里不舒服,艰涩难当。

  有一点儿是因为周崇因为别人哭得这样难受,更多的是因为看他哭,他也觉得难受。

  眼睛又酸又涩。

  周崇的眼泪带着他的心脏往下坠。

  单卿山闭上眼睛,浑身发颤地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讨厌自己寡言少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又忽然能感同身受,为什么今天上午周崇看到他哭,自己也会哭。

  单卿山听到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说——

  完了。

  单卿山从后面轻轻抱住周崇。

  下一秒周崇就翻过身,反客为主地将他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眼泪滚进了单卿山的脖子里。

  烫得单卿山心上都是窟窿。

  “是很重要的人吗?”

  “嗯。”周崇没法解释,却又害怕卿山小宝误会是别人,便解释,“是我家里的人。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

  “他给你分花生吃了?”

  “嗯。”

  “那他喜欢你。”

  周崇好不容易缓下来一点儿,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

  单卿山抚着他的后背,等他缓下来,才说。

  “可能他有不能说的苦衷。”

  单卿山顿了顿,道:“我的枕头里有稻种,你这样哭下去,要发芽了。”

  周崇闻言看了看。

  胡说。

  他的眼泪明明都在卿山小宝脖子里。

  他伸手给他擦了擦。

  单卿山伸手擦他面上的泪。

  “眼睛都肿了。”

  周崇握住他的手,眼神哀求,“你不能不要我。”

  单卿山看着他,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心疼的眼神。

  “我给你倒了水,喝一点。”

  他起身。

  周崇就跟着起身,跟黏他身上了似的,从后面抱得紧紧的。

  单卿山把杯子递给他。

  水温正好,周崇一口气喝完。

  单卿山又倒了一杯,顺带看了一眼时间。

  快12点了。

  周崇:“我不想喝了。”

  “再喝一杯,你哭了很久。”

  周崇不说话,沉默地抗拒。

  单卿山:“那要不这样,我给你挂个塑料袋,你哭多少都接着,接完了再喝进去,完成一个水循环。”

  “……”

  狗屁的水循环。

  听起来好蠢,他才不要!

  周崇视线微微下垂,落在单卿山的脖子上。

  细长,白皙,上面还挂着他落进去的泪。

  周崇心神一动,“那我先喝这里的。”

  说完将单卿山脖子上的那一滴眼泪舔进肚子里。

  又酥又痒。

  又湿又热。

  单卿山整个人都跟着麻了一下,惊愕地推开周崇,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并未多用力,却拉开了一点距离,面上惊疑未定,红霞布面。

  周崇漂亮的眼睛此刻黑得深不见底。

  赤裸裸,直勾勾。

  若是上辈子的单卿山,就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么跑,要么随他。

  现在的单卿山只能察觉到危险。

  愣愣的。

  周崇的视线微微一垂,落在单卿山的唇上,毫不犹豫地狠狠吻了上去,动作急切,直接将人压回了床里,捏着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巴打开,随即吻得更深,更放肆。一点都不温柔,近乎撕咬,简直要把人拆吞入腹。

  单卿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觉得自己口腔都在燃烧,一直烧到喉头,唇齿间都是周崇的气息。他像是被这股气息裹挟了,鼻息凌乱头脑昏沉,一开始还知道挣扎,渐渐就失去了力气,被压着吻得发抖,应接不暇,筋骨连着血液一并燃烧,身体发烫……

 

 

第072章 原来不仅一颗花生是我的,递花生的人也是我的

  理智是在舌头又麻又疼的时候回归的。

  单卿山偏头躲开他。

  “zh……”

  刚出一个音节就被追上来吻了个严严实实。

  双腿也被他挤开。

  猛兽不知何时苏醒,蠢蠢欲动。

  衣服也被他撩起来,手都摸到了里面。

  单卿山心惊肉跳,又往另一侧躲,又被追着深吻。

  不得已只能咬他一口。

  力气没控好,唇齿间有了血腥味。

  周崇动作一滞,重重深深地又亲了一口,才抬起头,迷茫又委屈地看着他。

  单卿山触到他眼睛里的控诉,和他哭过以后还湿润的眼睛,偏头,脸红到脖子根。“滚”字脱口成了,“疼。”

  长睫微颤,眸中水汽氤氲,勾得人心酥荡漾。

  “那我这次轻轻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唔。”

  周崇又吻了上来。

  热烫的呼吸交缠难分。

  周崇说到做到,这次吻得很轻,很柔,让人有飘飘然的舒服。

  单卿山几乎所有的理智都摇旗投降,唯剩那么一两分,偶尔能听见自己猫叫一样的哼吟。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可每当这个时候,周崇就会很深很用力地吻他,还会轻轻捏捏他的后颈,将他那一分的理智也给捏散了,再聚不起来。

  “小宝……”

  吻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耳朵。

  周崇的热息拂在那里。

  他说:“你*了。”

  理智瞬间全部回归。

  -

  凌晨三点。

  一张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睡着。

  一个乐的。

  一个臊的。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转过来好不好?你*了的事,我已经全忘——嗷!”

  周崇猝不及防地被单卿山肘击腹部。

  他不怕死地蛄蛹过去,看着单卿山的红脖子,死死憋住笑意。

  哄哄,

  “又不丢人。”

  “闭嘴!”

  夸夸,

  “我摸了,发育得不错——嗷!”

  又是一肘击。

  体贴,

  “需不需要我出去给你时间,自己解决——嗷!”

  周崇捂着肚子。

  他这命途多舛的肚子,跟了他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