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鸿,我一直羡慕你,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可惜终究学不像。”男子目露艳羡,却透着难以抵抗的无力。
“难道你想选择前者?”
“为何不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这个皇室的血脉,我又有足够的耐心欲将之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所以,让她争一争也是可以的。”男子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嘴角洋溢着笑容,似乎在很纯粹地憧憬着美好,又似乎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令他费解。
“你难道不怕你的孩子最终会成为利益熏心甚至于无比冷血的一个人?”他问着,却又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不会,她身体里也流着我的血脉,她会像我的。”
“可万一是个男孩呢?”
“男孩又怎么了?他照样应该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成为女人的附属品……”
“覆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当时被男子这番言论吓得不轻,连忙打断他。
“非鸿,我很清醒。”
“我只希望我这个孩子日后能遵从本心,做她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
“为父一定是遭报应了!一定是!呜呜,为父该如何是好……”
“父后,您冷静,算孩儿求您!”
此时翠椒殿内已经乱作一团,秦烬魔怔了一般,他坐在床榻上,身上只穿着中衣,最匪夷所思的是,他枕边落着一堆凌乱的青丝,而他头上的发稀疏得仿若枯草,稍稍仔细看,可以看见里面的头皮。
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已被他砸得稀巴烂,有几个侍人正在清理。镜框上依旧残留着几块破碎的镜片,上面印着男子痛苦绝望的脸庞,他榻前,跪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仍穿着上早朝
第122章 宫里出事了
萧浅鸢急得不行,忽然,她想到一个人,连忙回身对身侧的伏信吩咐道:“伏信,你去叫人把五殿下找过来。”
“是,奴这就去。”伏信会意,连忙小跑着离开。临走,他在萧浅鸢耳畔悄悄提示道:“殿下,凤后的手在刚才砸镜子的时候受伤了,您可以从这点下手。”
萧浅鸢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就转向秦烬,摸索到他的手,发现果然有黏腻的感觉,有些心疼,“父后,就算不治头发,您的手总要包扎一下罢,万一留了疤,岂不又给身上添一处瑕疵?”
秦烬稍稍回神,看向自己被镜片割伤的手,目光有些动摇。
“父后,叫御医罢。”萧浅鸢未听到他出声,再度祈求。
“不叫!”秦烬不耐烦地打断,接着,他望向絮清,吩咐其将药箱拿来。絮清点头,连忙去拿了。
“父后!”
“为父自己能包扎。”秦烬拍拍她的手,表示没事。见萧浅鸢此时的模样甚为狼狈,他心中生出自责,语气歉疚道:“鸢儿,为父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
“孩儿没事,父后无恙就好。”
“你去洗把脸,顺便换身衣服罢。”秦烬欣慰一笑,接着,他便吩咐枫裕将萧浅鸢搀回她自己屋伺候她洗脸更衣。
秦烬继续顺着自己手中的发,直至全部捋顺,他将这些发收进了一个荷包。
萧浅阳赶来的时候,秦烬已经包扎好,萧浅鸢也已经打理好,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大老远地就看见秦烬如今的模样,惊得都不知说什么好。
“父后,您怎么……”
他连忙赶至秦烬榻前,担忧地询问。
“阳儿,为父怕是遭报应了。”儿子向来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秦烬看着自家儿子,连忙扑进他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父后莫哭,有我跟皇姐呢。”萧浅阳连忙将男子揽入怀里,一边宽慰,一边轻轻拍打着男子的背。
萧浅鸢在旁锁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阳儿,你这些天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进宫看看为父?”经过萧浅阳一番安慰,秦烬心里好受许多,明明在抱怨,但他目光极是慈爱,可见他十分满意自己这个儿子。
萧浅阳睇了萧浅鸢一眼,才得意洋洋道:“父君,这您可不能怪我了,自从得知皇姐眼睛被人弄瞎,我就四处奔波,寻求良医,希望能治好皇姐的眼睛。”
听此,秦烬和萧浅鸢同时精神一震。秦烬心疼地看了萧浅鸢一眼,视线转回到萧浅阳身上,急忙问,“听你口气,是不是已经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