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蓠像被戳了痛脚似的,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却还嘴硬,“南宫盟主,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
“本尊有没有乱讲你自己心里有数。”
“绯蓠你还有另外朕不知道的身份?”陌悠然听出蹊跷,目光转向绯蓠,有狐疑。
“没有的事,陛下您别听他胡说。”绯蓠连忙否认。
“你心虚什么?”
“没有,我哪里心虚了。”
“刚才还说以后都会叫朕‘妻主’,怎么这会子又改口叫‘陛下’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刚才随便说着玩的,您毕竟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我们的妻主不是吗?”
“算了,不说拉倒!”陌悠然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他,扯过南宫煜的胳膊就走。
这一局,南宫煜完胜。
自此,陌悠然身边又多了俩男子,可男子一旦多了,本就绵薄的侍寝机会平均下来就变得愈加珍贵。
除了尹柒哲,另外八个男子每天都费尽心思又尽量不使自己看起来太刻意地讨好着陌悠然,只为得到更多的侍寝机会,哪怕白天宣/淫,他们也很乐意。
旅程很美好,天禹地大物博,即使未出边境,一行人也领略了许多风光。
抵达北晋的时候,时间已过两个月,车队才抵达北晋的首都——雪邑(yi第四声)。
北晋果然是冰雪之国,即使天禹已入初春的季节,北晋依然寒冷得令人瑟瑟发抖,哪怕御寒装备齐全,依然抵不住冷意。
北晋的国君凤栖得知陌悠然的车队即将抵达,连忙亲临城门口迎接。
北晋的百姓听说天禹的国君莅临,也都等在城门口,想亲眼目睹天禹国君的真容。
可是,她们失望了,只见天禹国君所坐马车上的车夫与自家国君交谈了几句,自家国君就率先让马车先行离开,自己再坐上皇辇跟上。由始至终,天禹的国君都未露面。
北晋的皇宫内,凤阙正翘首企盼陌悠然的到来,时不时还问自己身边的侍人自己打扮得好看不好看。
“哎呀,很好看了,殿下您是我北晋第一大美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侍人整了整他的头发,一边谄媚地拍着马屁。
“再帮本殿摆下衣摆的造型,本殿要美美地迎接她。”凤阙看了眼堆在脚边的金丝白底锦袍衣角,不甚满意。
“好咧。”侍人连忙照做,将他拖在地上的衣角摊开,形成自然的绽放美感。
远远看去,一美人倚柱而立,面容美艳如妖,形状完美的凤眼宛若名家在墨宝上添的最精彩的一笔。一颦一笑间,这双眸子勾人心魄,能将一个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活人生生勾成一个呆若木鸡的人偶,倒不是真的被抽了魂,只不过沉浸在他毒药般诱人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他不仅面容生得完美,就连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一双巧手精心设计过的。如绸缎般披散在肩上的墨发,颀长的身形,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袭银白的金缕衣上无过多缀饰,却被他穿出了风情万种的味道。
“人呢?怎么还不来?”他特地凹了个造型,可时间长了,有些腿酸。
“奴去外面探探情况。”侍人也有些着急,往外奔去。心想这位天禹的国君真是的,怎么能让他家貌美如花的七皇子殿下等这么长时间。
片刻,他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奇怪。走至凤阙跟前,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有事快说。”凤阙急了,连忙催促。他造型都不凹了,一只手还叉着腰,可虽如此,他依然姿态卓然,没有半点泼夫的架势。
“殿下,奴想先问您一件事。”侍人有些迟疑不定。
“什么事?”
“如果天禹国君真的莅临我朝,我们陛下接待她的时候,她人是不是应该走在最前头?”
“这是当然,她一国之君不走在最前面难道让其他人?不对,你问这句是什么意思?”凤阙立时预感不妙,本因快与陌悠然重逢而雀跃的心开始一点一点下沉。
“可依奴刚才所见,走在最前头的貌似不是天禹的国君,而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听人说是天禹的凤后。至于天禹的国君,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都未寻到她的踪……欸?殿下您去哪?”
原来不等侍人说完,凤阙就冲出了自己的寝宫,径自往北晋国君接待外宾的羲和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