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晚非好好治你一顿。”陌悠然掐了把他腰间的软肉,风流话信手拈来。
一番看下来,南宫煜也解了这其中来龙去脉,对陌悠然优先依赖绯蓠一事颇为不爽,但一想起绯蓠方才所作所为也不得不服气,暗道以后得多留意自家妻主的真正心意,一边若无其事地出声询问,实则捎着期许。
“妻主,需要我的帮助吗?”
“自然要的。”陌悠然抚了把他弹性十足的胸肌,“朕需要你的势力。”
“我呢?我也想出份力。”轮到束心,他小狗般看着她,反像在对她讨食。
“少不了你。”陌悠然十足喜欢他故作可怜的神态,忙揽住他在他唇角吻了吻,若非怕另两位不自在,她真想撬开这男子的唇瓣好好缠绵一番。
萧浅钰的人时刻都在暗中监视她这一行人的动向,见他们并未离开碧都,反折回,便连忙快马加鞭传消息给萧浅钰。
然而,萧浅钰知此消息后,并不惊讶。
刚与自己的大女儿团聚,他此时的心情很好。索性让人给自己更衣梳发,换了套体面的装扮,等候陌悠然的到来。
果然,一个时辰后,外面来人通报,称天禹的国君进了皇宫,此时就候在他的寝宫外。
“让她来御花园见哀家。”
“是。”
陌悠然抵达御花园的时候,见里面景象,顿生几分恍惚。
御花园里春光烂漫,百花盛放,金黄的迎春垂满枝头,雪白的樱花与粉红的桃花参差点缀。八角红瓦亭下,男子身着墨蓝云纹儒衫,如细笋般修长的指尖搭在别致的古琴上,婉转连绵的琴声被弹奏出,如泉水叮咚,绕梁三日。
此时他的神态,与萧浅嫣十分相似,只是更为靡丽,是专属于男性的一种风情。
不愧是让无数女子都为之倾倒的男子,陌悠然此时无比理解以前的萧浅祎为何会冒着禁忌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就连她自己,此刻内心也因着男子的风采有几分激荡。
明显被特意安排过,见她到来,男子身边的一众侍人都悄悄退下,整座色彩明艳的御花园里顿好像只剩下她和亭中男子的存在。
一曲毕,亭中男子遥遥望向亭外的女子,笑靥如梦。
“隐玉,你过来。”不是“九皇妹”,也不是她的正名,而是她后来的封号,这称谓变得别有用心。
陌悠然走了过去,用心瞧着他脸上的神情,竟在他眼里看出几分痴慕。
想张口唤声“二皇兄”,却因着前夜的事情,怎么都唤不出来。似乎自从那夜,她也再未将他当自己的兄长看过。
“你究竟想做什么?”受别扭的心理影响,她的嗓音变得无比干涩。
“隐玉难道看不出么?我啊……”萧浅钰的手突然僭越过古琴,试探性地覆在她手上,一边柔柔道:“以后想与你修一段缘分。”
陌悠然起先未闪躲,直至听完他的话,她顿如受到惊吓的兔子,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二皇兄你别闹!”
她愣愣地瞧着眼前的男子,仿佛第一次见他。
“以后唤我‘南欢’。”男子纠正道,温柔的嗓音却暗含毋庸置疑的霸道。
陌悠然眉间一紧,显然不适。
“爱慕是不会轻易消散的,这句话难道不是隐玉说的?”男子微挑眉宇,似乎对她的态度颇感惊讶。
“朕什么时候说了?”
“那夜啊。”男子一手支起下巴,饶有兴味地瞧着她,眼波如水,“隐玉莫非忘了那夜你对我做过什么?”
“什,什么意思?”陌悠然顿时将心提起,惊慌地想逃避。
“看来隐玉真忘了,可惜。”男子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言语间的口吻宛若情人间才有的呢喃,在明媚的花海间,显得格外甜腻。
陌悠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想到那夜她与男子可能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更是如坐针毡,却必须咬牙硬撑。
“二皇兄,你明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何必?”
“那五皇弟是怎么回事?”男子眯起了眼,他虽远在异国,但关于她与萧浅阳之间的八卦他还是有所耳闻。
“有些事情非要朕明着说九皇兄才明白么?”见眼前这位水火不侵,陌悠然心里陡然生出一计。只是这计实在歹毒,她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