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亲的手段,顾铄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他把昨晚和沈岑的谈话一股脑的告诉了朱氏,同时还把之前朱泓见他说的那些话也复述了一遍,他想请母亲帮他分析一下,到底谁才会是需要这枚解药的人。
朱氏反复推敲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太子,这个结论让她委实兴奋起来了,一扫这两天的浊气。
只要朱渊出事了,太子之位必然就是朱淳的,否则皇上也不会把朱淳寄养到皇后名下。
还有,皇上之所以把顾钰发配去了冷宫,非但没有处死且还让她保留了一个才人的位分,多半就是怕朱淳将来有一天坐上那个位置后会清算这笔帐,可若他什么也不做的话又没法给后宫的妃子一个交代,同时也没法给顾钰一个教训。
“为什么非得是六皇子,五皇子呢?”顾铄见母亲的眉眼舒展开来,不由得好奇起来。
朱氏弯了弯嘴角,什么也没说,可巧这时外面有人说顾琰回来了,朱氏结束了这场谈话,起身离去了。
顾铄见此也只好换了身衣服主动去见顾琰了。
再说谢涵这边,朱氏等人走后,谢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是秦氏被皇城司的人收押了,顾铄和沈岑也没道理大晚上跑到她家来醉闹吧?
因为在这之前顾铄就借口有紧急军务上门来找朱泓,有什么话那会应该也说透了,而顾铄也应该知晓了朱泓的态度,想必正因为此才跑去喝闷酒的。
都说酒壮怂人胆,只怕顾铄真正想见的人不是朱泓而是她谢涵,下午被朱泓拒绝了,晚上喝了酒还念念不忘的。
当然了,谢涵也知道顾铄找她多半也只为求情,并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男女之情,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秦氏被关押顾铄为什么要找她求情?难道是朱泓又翻起了以前的旧账?
可若单单只是那些旧账,朱泓应该不至于把秦氏送进皇城司吧?
不是旧账,又会有什么呢?如果是和朱济和那枚解药有关的,朱泓没有道理瞒着她吧?
司琴几个见谢涵眉头微蹙,显然又被什么事情困扰了,忙拿话别开了,说起高升要在京城和幽州开洋货铺子来,从洋货铺子又说到了洋货,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倒是把谢涵的兴致也挑了起来。
谢涵是在晚间朱泓回来后才知道皇上竟然在朝堂上晕倒了,也才知道昨儿一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皇上如何?”谢涵问道。
朱泓摇了摇头,“太医说需要静养,据王平说,皇上这些日子时常头疼,是忧思太过之故。”
“阿弥陀佛,要是方丈大师和玄智大师这会能回来就好了。”谢涵忍不住念了一声佛。
“谁说不是呢?”朱泓也念叨了一句。
可惜,也只是念叨而已,目前他们除了等待似乎也做不到别的。
从次日起,皇上命太子临时主持朝政,朱泓和朱汨监政,帮着处理一些紧急政务,当然了,这个帮也是在他们两个各自的权限范围里,比如说朱泓,他主管是军务,遇到他职责范围内的他可以有权处置,不过大事他会征求朱栩的意见,而经他手处理的事情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复给朱栩。
朱汨主要负责的是户部和礼部,说是他处理,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拿过主意,不过问皇上就是问朱泓。
而原本负责吏部和工部的朱济则临时去求医了,朱泓暂时接管了他那一摊。
只是如此一来,朱泓更忙了,基本天没亮便出了门,再进家门就得天黑了,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得留下来处理公务,同时还得手把手教朱渊批阅折子,还得把每天的事情向朱栩事无巨细地汇报一遍。
当然了,朱栩也没闲着,他会在病榻上约见重臣,了解朝堂的动向,此外,如果精神许可的话他会抽查一下朱渊批的奏折,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失误;另一方面也是检验一下朱泓的能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朱泓有没有真正用心去教朱渊。
朱泓自然知晓皇上在担忧什么呢,不过他也没点破,仍旧是尽心尽责地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第九百四十一章、以退为进
月底的时候,好容易轮到朱泓休沐,他想在家好好陪谢涵两天,于是,他交代了门房,这两天一律不见客。
可谁知两人刚吃过早饭,朱泓正要扶着谢涵出来活动活动时,宫里来人了,急急忙忙把朱泓召进宫了。
原来是朱济回来了,他的眼睛依旧是看不见东西,但是身上的余毒据说是解清了,不会危及性命,只是有一点,近三年内他不能生孩子,说是要等他的血液完全干净后才不会遗传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