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涵听朱澘说过,这位于媗已经连续两年夺得了赏菊宴的魁首,是府城有名的才女。
故而,听了对方的话,谢涵笑道:“这位姐姐也说了是传闻,传闻中的事情大抵是不能当真的,我父亲也是经过了十多年的寒窗苦读才能蟾宫折桂的,而我才刚也解释过了,乡居的日子比较简单枯燥,因此我比你们大家多花了些时间来看书。”
谢涵的话刚一说完,另一位十三四的少女便笑道:“原来方才敬敏郡主说的是真的,谢姑娘平日里在家果然是手不释卷书不离手的。”
而众人一见知府大人的千金也开口维护谢涵了,谁还能说什么?
况且,人家谢涵是用实力说话,要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第一轮比试之后,丫鬟们上来把那碗茶端走了,随后在每个人面前点了一炷两寸来长的香,这是进入第二轮比试了。
这轮比试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画一幅菊花图,谢涵上次在王府画过一次海棠,很一般,这次自然也不敢拔尖,草草作了一幅交差。
由于画作是要交给凉亭的那些女眷们评分,所以这轮的比试结果不会很快就出来。
等待的工夫,又进入到第三轮,第三轮是围棋。
围棋也算是谢涵的长项,前世她当了顾铄近十年的陪练,棋艺自不会太差,这一世在大明寺的时候也经明远大师调教过,因此,谢涵的棋艺比很多成年的男子都要强,所以这一轮她又夺冠了。
没办法,她不想让父亲蒙羞,更不想让世人指责祖母没有能力教导她还把她留在身边,因此,她只能赢。
她想告诉大家,她的农村祖母不仅可以培养出一个探花郎来,同样也可以带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的闺阁小姐来,以后,看谁还敢小瞧她祖母!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谢涵想看看她出名了之后,这徐氏究竟会做什么。
三轮比试谢涵拿了两轮第一,这下在座的姑娘们有些不淡定了。
连着输给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乡下女子,这说出去委实也不好听啊。
倒是也有心宽的,她们想的是,到底是探花郎的女儿,出手就是不一样。
还有,谁说人家谢涵是乡下女子?人家的父亲去世之前是朝廷的三品命官,人家的母亲是国公府的千金,在座的这些姑娘们除了王府的几位郡主,谁的出身比得过谢涵?
如此一想,也就输的心服口服了。
第四轮比试是琴,说是琴,不过不仅仅限于瑶琴,筝、琵琶、箜篌等都可以。
这个对谢涵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她曾经以一曲《忆故人》打动了顾铄和沈岑两位贵公子,如今她仍以这首《忆故人》打动了在座的女眷们。
因此,四轮比赛谢涵拿了其中的三轮第一,虽然画作差了些,可也拿了个第五,所以毫无疑问她成了今年赏菊宴上的魁首。
“到底是出身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凡,也难怪连皇上都对你赞赏有加。”胡夫人上前拉着谢涵的小手笑道。
谢涵听了这话讶异地看向了胡夫人,因为这句“到底是出身不一样”很容易引起徐王妃的不满。
要说尊贵,在座的这些人谁能比得过她的两个女儿?
可朱澘只拿了一个画画第一,琴艺第二,围棋第三,背诗第五,综合下来,才刚排第三。
至于朱溁,由于年龄尚小,刚八岁,还没进前十呢。
所以谢涵以为徐王妃多少会有些介怀,不过话已出口,谢涵有心想提醒胡夫人也来不及了。
略一思忖,谢涵刚要开口把话岔过去,只见王妃摸了摸她的头,道:“确实是出身不一样,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你家祖母,不仅养出了一个好儿子,同样也养出了一个好孙女,改天有机会,我真想见见她老人家。”
“可不是这话,这下谁要说农村人不会教导孩子,我第一个不信。”胡夫人笑道。
“这话真真说的没错,要不李太太也不能和谢家成为亲家,李太太家的大公子娶的就是谢家的二姑娘,听说也是老太太一手调教出来的。”和梁茵交好的一位太太笑道。
“哦,看来还是李太太有远见,不知谢家还有几位姑娘尚待字闺阁?”有人凑趣问道。
徐氏见这个话题并不适合眼前的这些闺阁小姐听,便忙道:“这些姑娘们比试了半天肚子也该饿了,不知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