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
“这个理由的确太牵强,跟疑邻盗斧有什么区别?沈大人,你有什么话说?”朱栩转向了沈谦。
“回皇上,微臣,微臣……”沈谦有点为难了,因为顾瑜的理论委实站不住脚。
“回皇上,内子不是还查到了什么银票和地契,那又是怎么回事?”沈隽问道。
尽管他也恨顾瑜恨得牙根痒,可这个时候只能是夫妻同心。
“不急,一件一件来。沈公,沈大人,沈夫人诬告谢氏下药毒害令爱一事不能成立,朕问你们父子认可不认可?”朱栩问道。
沈谦和沈隽对视了一眼,沈隽回道:“虽不能成立,但谢氏的嫌疑还是有的。”
朱泓听了上前踹了沈岑一脚,“虽然当时在鞑靼你谋害我的罪名不能成立,但你谋害我的嫌疑还是有的,否则的话怎么每次跟你出任务都会出事?”
“你这是什么道理?”沈谦怒道。
“你们沈家的道理。说起来我还是你们沈家的救命恩人呢,你们沈家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朱泓再次踹了沈岑一脚。
“确实有这种可能。沈家不仅忘恩负义,沈家还心狠手辣呢,且不说沈岚先前要挖阿金眼睛一事,就论下毒害人,也还是沈夫人家学渊源,顾老夫人这些年一次次对我加以谋害,不论手段还是套路都极为熟练。子承父,女肖母,因此,我觉得极有可能是你们沈家为了嫁祸于我故意演了一场苦肉戏,左右事发后大嫂的身子还是可以补救回来的。”
“对对,这是你们后院女子惯用的手段,贼喊捉贼。”朱泓拊掌笑道。
“你?”沈谦怒目侧向朱泓和谢涵。
四年前沈家牵头想弹劾朱泓和皇上时就被朱泓搅了,没想到四年后沈家依然要输在两个奶娃娃手里,这口气沈谦委实咽不下去。
第七百二十二章、结论
见沈谦被朱泓激怒了,朱栩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泓儿,别胡闹,一码归一码,这会我们议的是谢氏下药谋害沈氏一事。”
“回皇上,微臣觉得谢妹妹谋害舍妹一事不成立,还请皇上看在我母亲护女心切的份上饶过她,微臣回去之后定当好好劝解母亲。”沈岑磕头求道。
“好,你们沈家总算有个明白人了。现在我们开审第二件事,沈夫人,你把谢氏的家私搬来是想说明什么?”朱栩点点头,问道。
“回皇上,难道皇上不好奇谢涵一个小小的孤女为何有如此丰厚的家私?我那个妹婿谢纾当年是出自寒门,娶的是我们顾家的庶女,我们顾家庶女的嫁妆定例是五千两银子,臣妇十分好奇谢氏的家私是从何而来的。要知道五万多亩上好的庄子田地再加上十二万多两的银票,这份家私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两白银,这些还不算是全部,臣妇听说谢纾酷爱收藏,那些字画、古董、典籍等都不是一笔小数,皇上难道就不好奇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吗?”
“这些也都不是全部,皇上,那几年战事紧张时谢氏捐过的医药粮草也值三十万两银子。”沈隽补充道。
“沈夫人,这你就枉做小人了,别人不清楚,难道沈大人也不清楚?幽州那几年战事紧张,地价都跌到了一二两银子一亩,谢氏为了筹集足够的军粮,不但把家底都打扫干净了,还特地从扬州拆借了好几万两银子来买地。至于这十几万两银票是从何而来的,朕倒是也略知一二,谢纾聪明,给女儿留了一个好管家,是个做生意的奇才。”朱栩替谢涵回答了。
这些地契他都扫了一眼,绝大部分是战乱时买的,因此,别看现在值钱,当时的花费肯定用不了十万两银子。
至于这些银票,朱栩也的确相信是高升和谢涵挣来的,他的暗卫就不止一次说过谢涵和高升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比如从南边倒腾衣料首饰绣品去鞑靼,再从鞑靼倒腾皮毛和药草去扬州,一来一去的做好了挣个两三万两银子一点问题没有。更别说谢涵那些年趁着战乱置下不少产业,如今一年光田租就能收三四万两银子,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婆了。
“母亲,我见过高升做生意,那年他为救我们带了几车南边的衣料和绣品和其他物事去鞑靼,一共换了三万两银子,最后都用来打点鞑靼的军方了,而且我还听说高升每年都会从海宁或鞑靼贩卖不少珍贵的皮毛和药草去南边。”沈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