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点把事办完再回去,阿忧肯定想他了,说好的守着她,可不能让她醒来看不到自己。
阿绪加快了步伐,到了香袖楼的暗室里。
齐大夫恭敬地跪在地上,克索叔站在一边,阿绪上前,坐在主位上。
“齐大夫,你只有一次机会!”
齐大夫身子又是一抖,他当然明白阿绪这是什么意思。
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缓缓道:“公子,小的已经查明事实真相。”
“嗯。”阿绪淡淡应声,示意他继续。
“是小的店里的药童偷了迷药,给了刀疤他们。”
阿绪的眸光倏然变冷,像是索命的阎罗,牢牢锁住齐大夫。
齐大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大掌紧握成全,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用疼痛来告诉自己冷静,他只有那么一个女儿。
“公子请勿动怒,是小的管教无方,那小药童喜欢上小女,没有经过小的和小女的同意,私自做下这等恶事,还请公子责罚。”
齐大夫颤抖着身子,痛心疾首地道。
正文卷 259:情根深种
见阿绪没有反应,又咬了咬牙,直接匍匐在地。
“小女对公子存了不轨心思,是小女的错,请公子看在小女年少无知的份上,再给小的一个机会,让小的好好调教。小的这就请媒人上门为小女说亲,断了小女的念想!”
阿绪冷幽幽的目光片刻没有离开齐大夫。
齐大夫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到,心中像是擂鼓一般,七上八下,咚咚咚似要跳出胸口。
就在齐大夫快要被这无声的沉默压得窒息而亡之时,阿绪终于轻启薄唇。
“齐大夫,这么多年你奉命来蒙县,尽心尽力,为我几次涉险,几次生死边缘,今日,这份情就此斩断!你走吧,若敢有下次,我定让她痛不欲生,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阿绪说得斩钉截铁,带着难以克制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
这样的结果,齐大夫早已考虑到,赶忙磕头谢恩,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
“把那个药童五马分尸!”临走前阿绪又丢下一句。
齐大夫刚想直起来的身子再次软到在地。
他知道这是对他的警告,犯错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阿绪心情沉重地走出了暗室,在房内静静地坐着。
他有些不敢去见忘忧,有些不敢面对她。
他知道,他现在没有办法处置了真正害她之人,他对不起她。
“主子,齐大夫走了,都处置好了!”
“嗯,派人盯着齐大夫,要是再敢耍花招,不必客气。”
“是!”克索叔恭敬行礼,他知道阿绪这次是被真的惹怒了。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能把他惹得这么愤怒。
情根深种,不知是好是坏?
阿绪回到小院,蹑手蹑脚地进了忘忧的房间。
站在门口便开始运功,直到身上暖和了才朝里走去。
床上的人儿咂巴咂巴小嘴,睡得正香。
阿绪褪下外衫,正要上床,转过身便迎上一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
阿绪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都忘了反应。
沉默一阵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吵到你了?”
忘忧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绪,也不说话。
阿绪窘迫地立在那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想着半夜凉了,想给你暖暖。”
阿绪努力找着蹩脚的借口道。
“嗯。”忘忧轻应一声,许久没有开口,又加之刚刚醒过来,声音不似平日那么清脆。
自有几分沙哑,软糯和慵懒,听得阿绪心神一荡。
“阿忧,”阿绪顺势坐到床边,“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忘忧刚说完,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个不停。
阿绪轻笑:“阿忧真不乖,跟相公还有什么难为情的。”
忘忧俏脸一红,幸亏这是黑夜,没有点灯,阿绪看不清楚。
但他也猜到了,并不点破。
“你乖乖等着,一会就好。”阿绪在忘忧头顶落下一吻,转身,穿上外衫,把烛火点亮,便朝厨房走去。
忘忧静静地坐在原地,只觉得心下无比甜蜜,大半夜的,让王爷给自己做宵夜,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待遇。
正文卷 260:解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