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忽的抬头,眼神如同霜剑一般:“怎样?”
司马迟望了望我却是没有回话,我眉心都拧的酸痛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迟一声重重叹息说道:“产道撕裂,腹中胎儿失踪,可是胎儿的胞衣却还连在身上。四肢都有嘞痕,口中都还塞了布,死状极其恐怖,可想而知那凶手是何等的残忍。若是下官腿短的没错王大妻子生前是被人强行将胎儿从腹中拉出。”
司马迟一个字清清楚楚的说道,如同一拳一拳的重击打在心上,自己身为女子听的更是心惊肉跳,背上的寒毛都根根直立,无法想象那王大的妻子临死之时经历了如何的恐怖事情。
文宣的牙关紧咬,脸色更是阴沉的吓人。
司马迟算是最先稳定情绪的人,拱手说道:“王爷,郡主,若是普通的一起失火案件下官早就已经查清结案。但是这一件案件却是牵连了宫闱,事关王爷郡主所以虽是已经查明却是无法结案,所以才来找王爷。”
我手心里都是汗,说道:“王大的妻子离奇死在宫中,大人怎就说与皇室相关,更是事关我和王爷了?”
文宣只是看着我不做声,司马迟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郡主何不细想一下,王大和他的妻子都只是普通百姓并无任何熟识的人在宫中。可是王大家中却是离奇着火,王大妻子却死于宫中,唯独腹中胎儿不见。这不难想到这是一场密谋的夺婴啊!想一想近日宫中出生的婴孩,难道郡主和王爷还没明白?是谁急需一位皇子来为自己翻身啊?”
司马迟转身向成王拱手又说道:“王爷郡主有所不知,王大曾经找大夫看过脉,说脉相是个男孩,而且很多接生的产婆也看过说那王大妻子腹圆如椎,也是个男孩!”
听的司马迟的这一席话我总算是明白过来,而且成王也说过蔡玲珑肯定不会生出男孩,这如今整个赋都上下都知道她生了皇子,男婴从何而来?不就是如此吗?只是可怜了王大的妻子死的那么惨。
“好一出残忍的偷天换日!”文宣手握成了拳头,关节都是惨白。“利用大火偷走即将临盆的孕妇,然后又偷换婴儿杀人灭口,这蔡玲珑手下又多了冤魂!”
司马迟听的成王这话忽的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都几欲哽咽一般:“王爷,十年前蔡文亲手制造了景玉叛逆的冤案,数万铁血军一夜失踪。如今又派人纵火行凶,夺*儿。下官知道王爷从未放弃过为景玉和铁血军沉冤昭雪,蔡文如今好不容易被投进大牢,蔡玲珑却有反扑之势。下官特来请命北郡王爷,愿联手揭发蔡文父女恶行,为景玉,为铁血军,为王大妻子及无辜送命的街坊申冤!”
司马迟说到最后眼中都已经含了泪,文宣的脸更加深沉。
文宣缓缓起身,双手扶起地上因为激动身体都颤抖的司马迟说道:“大人有心了!大都王朝有你这样的一位大理寺庭蔚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司马迟感动的躬身行礼说道:“王爷过奖了!下官只是在这个位置上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为了百姓也为了自己。”
文宣点点头说道:“不是过奖而是事实就如此,天下都知知皇室添了一位皇子,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婴孩背负了如此大的冤仇。小小婴孩本该在母亲怀里酣睡却是家破母亲惨死,无论是为铁血军还是为了王大和这婴孩,本王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司马迟这一番的到访为的不就是文宣的这一句话吗?耳听的文宣已经说出了这番话心里似是有巨石落下一般,终于轻松的长吁了一口气。
司马迟又说道:“可是王爷这眼下该怎么办呢?前段时间因为北番粮草被劫一事天下都说皇上失信,龙颜已经蒙羞。如今皇室血脉又被玷污,若是直接指证又会让皇上再度蒙羞,要是皇上为了龙颜来个死保,认下这非亲生的孩子该怎么办?”
文宣的眉毛就从未舒展开来,我斟了一杯茶送到他手中才发现他的手指冷的如冰一样。
文宣握着被子似是要用茶水的热度来温热手指一般,紧紧的将茶盏握在手里说道:“皇兄越是在意这件事,才越有可能利用这件事来给蔡玲珑最后一击,蔡玲珑一倒,蔡文失去最后的希望就更好对付了。”文宣终于举杯饮了一口茶说道:“直接指证皇兄颜面受损可能接受不了,那就换一种能让皇兄接受的了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