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和云弃挤进去,就看到一个女子惨死在床上,衣衫不整,胸前赫然插了一把匕首,那女子死状极惨,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可怕,还流出了血泪,鼻子、耳朵、嘴巴也流出了血,脖子上还有一道绳子勒过的痕迹,屋内一片凌乱,似是被翻找过。
老鸨吓得魂不附体,半天趴在地上起不来,还是一旁的几个丫头将她扶了起来,君攸宁问道,“死的是谁?”
“是玉蓉姐姐。”一个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云弃道,“有人报官了吗?”
“龟奴去了。”小丫头明显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马上也要倒下,门外的人群议论纷纷,云弃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你们要是不怕惹上杀人嫌疑就说吧。”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云弃对君攸宁道,“你当我助手记录,我来验尸,来人去取纸笔来。”
“嗯。”君攸宁虽然被那人死状吓到了,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恐惧点头同意了。
待丫头们拿来研好的笔墨纸砚后,君攸宁就按照云弃说的如实记录,云弃边检查尸体便道,“死者是被勒死的,胸口的这把刀也是死后才插入的,有中毒迹象,但毒还没发就被勒死了,看她衣衫不整,凶手极有可能是今日她的客人。”
“出什么事了?”慵懒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君攸宁立刻抬眼一看,就见莫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君攸宁要晕了,莫不是死者今日招待的客人就是莫馔?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有了杀人嫌疑?不会吧!
第四章 嫌疑
莫馔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死尸,不由得一惊,“玉蓉,她死了?”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不是今晚这位玉蓉姑娘的入幕之宾?”君攸宁板着脸问道,莫馔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没错。”
“小馔,你现在有嫌疑了。”云弃检查完尸体起身,莫馔点点头,“我确实嫌疑很大。”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云弃问他,莫馔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今日酒喝得有些多,当时头有些昏,就出去醒酒了。”
“可有证人?”
“没有,我是独自去了一个空房里醒酒的。”
“来来来,都让开。”
就见一声怒吼,围观的众人忙都让开一条道,就见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站着展无极和几个衙役,这中年男子就是展无极的父亲展行,正义凛然,眉间透着一股豪迈的气概,就见他对云弃一抱拳,“云神医,怎么样了?”
“尹兄弟,把记录给展大人。”云弃道,君攸宁便将所做的记录呈给展行,“展大人,这是记录。”
展行接过仔细看了一番,“也就是说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位莫家二少爷了。”
“不一定是他,死者死了一柱香的时间,在这时间内很多人都有肯可能。”云弃道,“我记得醉香楼到戌时过半会关门,现在已经是亥时初,说明凶手还在这醉香楼内。”
“先将今日在这里的人都做一个登记。”展行吩咐身后的衙役,展无极冷不丁地说道,“查查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
“是。”
一场紧张的检查后,除了莫馔外,还多了几个嫌疑人,君攸宁一看愣了,这不是当时和她同一张桌子坐着的陈之年和那个轻浮的公子哥嘛。
另外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人,一个三十多岁,一脸严肃,完全看不出是来醉香楼寻欢作乐的,另一个二十多岁,倒是长的猥琐的不行,这两人看着都有很大的嫌疑。
此时云弃和前来的仵作已经将尸体盖好白布,让衙役抬到了县衙,其余几个嫌疑人先暂时收押,明日再审。
但其他人还是做了记录,因为有不在场证明的不一定就没有行凶的可能。例如几个和死者闹过矛盾的醉香楼里的人,也被重点记下。
因为死了人,没有人还有胆去寻欢作乐,都留了口供匆匆离去了。瞬间,醉香楼就一片萧瑟。
回家路上,君攸宁因为给顾文沐和顾夫人说的是她回灵水镇一趟,所以就跟着云弃回了他的药庐。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
云弃的药庐虽然外表是高墙绿瓦,但里面却是一片竹林,屋子也是小竹屋,前院还有几块药田,药田旁还有计时的刻漏,除了成片的竹子还有几棵杏树,真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