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丁冷冷气的大叫,“你聋了吗?我叫你你听到没有?”
“不好意思,我只听人话。”君攸宁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要走,丁冷冷见状直接抽出鞭子向君攸宁甩去,君攸宁没有回头,只一伸手就接住了飞来的鞭子,“小妹,你躲远点。”
“嗯,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君攸宁转身,将接住的鞭子扔了回去,“拿好你的鞭子,我没招惹过你吧,所以你有气少撒在我头上。”
“你。”
“你什么你,丁冷冷,别以为什么事都会顺着你来,你以为你是金枝玉叶啊!”君攸宁一字一句地说道,“天天一副看不起别人的样子,没人欠你,请你好好想一想,除去你的身份和地位,你还剩下什么?是你的高傲自大,还是你的蛮横无理?在你做这些无理取闹的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爹,想过你娘,想过你们整个门派?你出来就代表了你家的脸面,你们门派的脸面。”
“我。”
“你别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和其他人无关,别人可不会在意这些,他们只会说你爹娘教导无方,说你们门派表面满口仁义,其实所收弟子都是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你给我记住,你出来了代表的就是整个丁家,整个门派的脸面,你好自为之吧!”君攸宁说完这一大段话就拉着楚窈走了,只剩下丁冷冷在那里站着,她现在看不出表情,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高傲。
回去的路上,楚窈不由得对君攸宁道,“君儿,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简直太厉害了。”
“是吗?”她觉得她那番话好像老师在教育自己的学生一样,以前上学时,老师不也一直会说:你们出了校门,代表的不仅是你,还有学校,你们所做的一切,不仅关系着你们的形象,还关系着学校的形象。
“之前听青果将那个丁姑娘的时候我还怕你被她欺负,现在看来我真的想多了。”楚窈一直觉得君攸宁的性格不是那么强势,把一切看的还挺开的,所以在她听说丁冷冷也喜欢洛陵游并且把君攸宁当情敌的时候她还为君攸宁担忧过,君攸宁笑着看着楚窈,“小妹呀,我从来就不是会吃亏的性子,我虽然还不算太聪明,但也不笨呀,怎么会被丁冷冷欺负呢,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叫我啊。”
“嗯。”君攸宁从来不会自己闷声吃大亏的,楚窈看着靠在马车窗户边眯着眼睛小憩的君攸宁,不由得嘴角上扬,她也得学着伶牙俐齿一些了。
……
寒冷的冬天终是到了,据月柔婶子说,今年的冬天是十几年来最冷的,这才十二月初,雪就毫无征兆的下了,而且越下越大,覆盖在树上、房顶上、土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万籁俱寂……
君攸宁现在整日除了洗漱吃饭上厕所之外,都窝在被窝里,屋里搭了炉子,和寒冷的外面天差地别。即使她觉得很无聊想出去玩,但和寒冷比起来,无聊就无聊吧。
炉子上坐着热水,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君攸宁拿起床边桌子上的志怪看了起来,此时屋内四季如春,她看了会儿书就开始困了,“啊。”
她重重打了个哈欠,但硬撑着没睡,一会儿楚窈还要来教她绣荷包呢。因为二月二十二是洛陵游的生日,君攸宁就想着绣个荷包给他。
“呼,外面真的好冷。”楚窈有君攸宁家的钥匙,所以直接就进了屋,她脸冻的通红,便使劲搓搓双手又搓搓脸,“啊,屋里真暖和。”
“小妹,快过来快过来,炕上暖和的不行。”君攸宁忙拉开被子,示意楚窈上去,楚窈也不客气,脱了鞋就钻进了被窝,“我拿了好多好看的布和丝线,你看看,哪个合适?”
君攸宁看着楚窈带过来的布和丝线,仔细挑选着,“这些都好看,果然沐家布庄的布质量都不错,诶,你看,这个月白色的好看。他总是爱穿蓝衣,这个挺配他的衣服的,或者是这个紫色的,但是紫色的好像花哨了点,他本来桃花就多,所以还是素些好。”
“只要是你绣的,陵游都会喜欢的。”楚窈当然清楚君攸宁和洛陵游的关系,君攸宁虽然心里有些害羞,但表面仍装的理直气壮,“他敢不喜欢?”
“是是是,他自然喜欢,好了,你选线吧,我们要开工了。”楚窈知道君攸宁的小心思,便告诉她该开始了,君攸宁选好布和丝线,她们便开始绣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