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大多数人现在对石花都有种莫名的信任,好像她所说所做的都不需要怀疑,一律都是对的,一群男人甩着膀子就开始拿石锹在部族里到处乱挖坑。
可能是因为这里距离大河并不太远,男人们在部族里挖的几个坑中,除了两个半途挖到了石头,剩下的几个都挖出了水,只是只有一口井水质很清,其他的都很浑浊或者水太少,有一口甚至再水沉淀很久后上面还满是絮状漂浮物,石花研究了半天那漂浮物,感觉像是油,弄得她十分怀疑这地下是不是有石油资源。
☆、归来
水质很清那口井打上来的水没有什么异味,后水还喂给了几只动物喝,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反应,所以石花和族人都一致认为这水应该是可食用的,只是水位太低无法直接打水,需要放绳子下去用陶罐舀水有点麻烦。
并且陶罐撞在井壁上很容易碎掉,石花便想起以前人们用的木桶,只可惜现在这条件木桶他们也不好做出来,想来想去石花又想到木叶给她做的那个底部往上中空的凳子,这不现成的可以做木桶吗?再修正一番肯定合适。
于是兴冲冲的跑回去拿凳子,但是抱起凳子后石花又舍不得了,木叶那么辛辛苦苦给她做的,就算是给自己部族里的人用她也不舍。
遂又将凳子放下跑回去告诉大家按样再做一个出来,反正来到这里这么久,石花也发现了,这个部族的人并不像之前红树部族的女人们,他们一个个精力旺盛,力气多的用不完,才不在乎多费些力费些时间。
水井打好后,用水果然省了不少事,水井打的深,应该也不会很容易干涸,为此,大家对干旱没水喝的担忧也少了些。
这二年部族里添了有十几个新生儿,万一真要是大旱了,想要举族迁徙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所以山风跟河商量的就是尽量多储存些食物和水,避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得不离开去别处生存。
所以现在族里男人都在忙着储备食物,石花跟其他女人们则是在忙着往作物叶子已经蔫巴的地里挑水,老人孩子也跟着去挖野菜,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得了。
不过干旱并没有恶化到植被·干死水源干涸的程度,入秋后还稀稀拉拉的下了两场雨,大河的水位也没有再继续降下去,秋收时作物产量也没比去年少很多,这让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便是在这年入冬前,离开快三年的木叶终于回来了。
离老远木叶就看到了部族里高高的围墙,想着许久不见的阿父和族人,脚步不自觉就加快了几分。
开门的族人一眼看到外面一群人最前面的木叶,当时便兴奋地嗷嗷喊跳下高台去开门,大嗓门子直把在帐篷里准备窝冬的一堆族人都给喊了出来。
木叶身上穿着石花当初给他织的那件毛衣,外面套了件兽皮马甲,人比离开时候瘦了一点也黑了一点,看到开门的族人时展颜一笑,而后还没说什么,眼前突然一晃,满脸激动的山风甩着大胡子便冲到了跟前,一把将那族人扒拉到了一边。
山风一脸惊喜交加,看到离别几年的儿子上前挥胳膊一把就将人抱了住,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眼圈通红,就差呜呜痛哭出声了。
木叶安慰的拍了拍自己阿父后背,轻笑着本想再安慰他几句,一眼却瞥见了匆匆跑过来的石花,然后一下子就忘记了说话,傻呆呆的瞧着她怔住了。
山风还在叽里呱啦颠三倒四的倾诉着离别思念之情,瞧着木叶破损的毛衣袖子下面露出来的疤痕遍布的小臂,眼泪就真的跟小溪般哗哗流淌,拉着儿子的手臂撅着胡子看的心疼不已。
而木叶的注意力这一刻已经全被石花分走了,根本没留意到他阿父的深深父爱,石花比他离开时又瘦了一圈,脸上五官也又长开了几分,皮肤泛着健康的麦色,整个人更加显的人俊俏有活力。
在外这段日子木叶曾无数次想起这人的模样,每每都能悸动不已,终于再见,更是整颗心都狂跳不已无法控制,以至于忽略了石花为什么不在她自己部族而是在这里。
山风终于吧嗒吧嗒掉完泪,一抹脸才发现他儿子根本就没瞅他,顿时心痛不已,不过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也泛着小喜悦的石花,那点嫉妒不开心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果断放开儿子的胳膊让他去石花那边。
石花也是一听到木叶回来了就匆匆跑了出来,看到果然是他,高兴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也没注意到木叶被他痛哭流涕的阿父扯住时眼神都还落在她身上,直到被山风放开的木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整个人都还陷在他归来的喜悦当中,久别的拥抱似乎也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