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抬起头朝花三娘冲过去,大声叫道,“你竟然敢骂我爹!我和你拼了!反正报不了仇我也不活了!”一边说一边伸出指甲去挠花三娘的脸。
花三娘一边后退一边用帕子挡脸,“快,快点拦住她!小心别弄伤了她的脸!”
柳烟烟一边和旁人厮打,一边喊道,“我不管!你要是不让我为父报仇,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所幸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还不如死了呢!”拿起多宝阁的摆饰举起就砸,瓷器乒里乓啷碎了一地……
花三娘吓得尖叫连连,几个婢女连忙把柳烟烟围住,阻止她的行为,只是柳烟烟如同疯子附身,一时都奈何她不得,现场乱成一团……
眼见上好的摆设碎了一地,花三娘那个心疼,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啊!最后忍无可忍,亲自上阵和柳烟烟打起来。一个经验丰富,一个破釜沉舟,俩人势均力敌,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同学结婚,我千里迢迢地跑去延安喝喜酒,所以就没有更新,不好意思~
☆、花魁柳烟烟(二)
只是苦了坐在大厅的宾客,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等了许久,都不见柳烟烟出现,纷纷甩手离开。龟公赔着笑把众人送走,心里那个苦啊!玉妆楼的名声,毁啦!
路仁甲借着上厕所的借口,趁人不注意转身翻上屋顶偷听,自然是把花三娘和柳烟烟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至于两个女人打架,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又不着痕迹地坐回了位置上。
秀秀看他出去那么久,心里好奇极了。路仁甲看她那副挠头抓腮的着急样子十分有趣,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回去再说!”
热气喷得秀秀一阵耳痒脖子热,她咳咳两声,对五郎、七娘两人说,“这歌舞也没什么好看的,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四人坐在徐家宽大的马车里,路仁甲把在屋顶听到的谈话告诉了其余三人。
秀秀问,“裴青天是谁?”
五郎一脸惊讶,竟然还有人不知道裴大人的。他满脸敬佩,“裴大人名讳裴子敬,是当今的刑部尚书,他爱民如子不畏强权,断案如神处事公正,在他手中,就没有断不了的案。故而百姓尊称他为裴青天!”
七娘也是一脸崇拜地接话,“我听说因为他处事公正,得罪了很多权贵之人,所以经常有人出钱买他的命。也多亏了一些江湖侠士的保护,他才能继续为民请命。”
秀秀听说裴子敬是个大清官,立即反问,“那柳烟烟铁了心要找人去刺杀裴子敬,咱们要不要提前告诉裴大人?”
五郎不以为意地说,“想杀裴大人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哪个成功了!放心吧,她一个青楼女子,成不了大事的!”
七娘不同意,“五哥哥此言差矣。纣王能为了妲己残害忠臣;周幽王能为了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唐玄宗能为了杨贵妃从此君王不早朝……娘亲说过,千万不要小窥女子的本事,女人的容貌是刀,越美越锋利。”
路仁甲沉思,“今晚虽无人当场答应柳烟烟的要求,只怕会有人听闻此事,为了美色,暗地里应承下来。”
秀秀看路仁甲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有什么想法?”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既然她仗着美貌行事,那我们就釜底抽薪。把她的容貌毁了。”
秀秀被他的话吓得心神一跳,连忙追问,“你说的是真是假?”
路仁甲沉默,秀秀有时候大大咧咧,可是有时候又妇人之仁,他不敢想象,如果秀秀知道他是个对别人生命不在乎的人,秀秀会不会害怕地逃跑。
她环顾四周,徐五郎和徐七娘都有所意动的样子。秀秀定定心神,“女人最在乎自己的脸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就出手伤人,这样不好。”
五郎不以为意地说,“反正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又没要她的命。”
七娘点点头。
秀秀忽觉如坠寒窟,柳烟烟的想法是偏激,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既然他们提早发现了,为什么不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如果柳烟烟被毁容,她的一生就完了。这些古代人,难道对人命都是如此漠视吗?
秀秀建议,“要不,我们把柳烟烟偷出来,找个地方安置,不让她出来害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