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愁着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普通打扮的妇人找上门来了,小二看在她打赏了一块碎银子的份上,殷勤地把她领到路仁甲和秀秀住的客房门口,“路公子,有一位夫人找您。”
那个妇人头发花白,穿得毫不起眼,她伸出看起来极为沧桑的手,激动地推开门,还没等路仁甲开口,便不请自入,“路大侠,我有要事相求。请您务必帮忙”说完,就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秀秀对于古人动不动就磕头十分不适应,连忙伸手去搀扶她,扶到桌子边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给她,“这位大婶,您有话好好说。”
路仁甲把小二打发出去,“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只要是能帮的,我都尽量帮。”这位妇人看起来跟他娘亲一般年纪,他忍不住承诺。
妇人双手握着茶杯不喝,“实不相瞒,我跟踪你们好久了,我知道,你们是有本事的人,心肠又好。如果你们今天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路仁甲无奈地说,“我连您的要求都不知道,怎么能答应您?若是我办不到,岂不是失言了?”
那妇人猛地抬起头,两眼精光地看着路仁甲,“路大侠,我知道您现在缺银子,还缺房子,这些我都有,只要您能帮我报仇,我愿意把所有的钱财,通通奉上。为表诚意,我可以先付一半的定金!”
路仁甲不高兴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要是贪财的话,之前灭了那么多个土匪强盗窝,怎么会分文未取?
那妇人看到路仁甲生气,脸上出现惶恐的表情,急切地解释,“路大侠,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秀秀看他俩废话半天,正事一个字都没提,“这位大婶,你要是真心想叫我们帮忙,你就实话实说,如果我们确实办不到,我们也不会把你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发誓。”
妇人来回看了一下,犹犹豫豫,终于说出委托,“我姓杭,我爹娘叫我欢娘,他们希望我能幸福快乐一辈子。谁知,这一切都被那个人抹杀了。”欢娘的眼中开始流露出强烈的仇恨,她咬着牙继续说下去:
“十五年前,我家是杭州城富阳县的大户,那时我才十六岁,一次外出上香途中,搭救了一个落难受伤的书生,他自称包酬勤,长得文质彬彬,学问又好。他在我们家住了俩个多月,我爹他们对他很是赏识,就连我,都被他的才学吸引,倾心于他。因我爹和我叔叔俩家就我一个独苗,他们看他人不错,便决定招他入赘,他也同意了。
谁知,在我成亲的前一个晚上,家里办谢亲宴席,等我们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却趁机把大厅锁起来,然后放一把火,要把我们通通烧死。原来他早就在酒里下了药,我们连动一动都非常困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迅速地点燃,将我的亲人全部烧死。”欢娘的眼泪情不自禁落下来。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
“我的爹娘叔叔婶婶,他们用身体拼命地把我拱到墙角边上,然后用头,努力撞开了墙上的开关,把我推进密道里。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我杭家上上下下十多口人,全部化为焦炭。杭家仓库的珠宝,也都不翼而飞了。”
欢娘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钝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我杭家也不会惨遭此劫!他放了那把火之后,就再无踪迹。这些年来,为了找到他,我走遍大江南北,可是毫无线索,他仿佛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我忍辱偷生这么久,就是为了能有一天手刃仇人!
也多亏我爹娘当初把钱财分成几处收藏,我才有钱雇人去打探消息。只要你们能帮我把他抓住,我愿奉上所有家产。”欢娘狠厉决绝地表示。
这些年,她过着被仇恨包围的生活,难怪才三十出头,却看起来那么苍老。
路仁甲建议,“你为什么不找问天阁的人帮你寻找呢?”
在武侠文,一定有这么一个牛逼铲铲又神秘兮兮、以出售消息为生的组织,虽然古代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头,通信方式也不发达,但是丝毫不影响这个组织的营生,他们总是能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只要你出得起价格,你连皇帝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
这样当然不合常理,但是武侠文嘛,讲什么科学呢。又不是走进科学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