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的继夫人更是喜笑颜开,她等这一天,也是等了很久。
徐晔望着志得意满的生父和继母,表情很淡定,干脆直接带着人搬出了燕国公府,住进了他在京里的宅院。
“老爷,你就不管管?”
燕国公的继夫人崔氏知晓徐晔搬出国公府,立刻去了燕国公面前,给徐晔上眼药。
“那个小畜生,莫要再说他!”
燕国公瞥了崔氏一眼,就自顾地挥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崔氏也不恼,反倒是眉开眼笑,躬身退了出去。她就是来说一声,也没指望燕国公能把徐晔怎么着。
……
京城,双井胡同。
一处景致颇为不俗的院落中,徐晔夫妇对面而坐,两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晔郎,要不,我去找母后?”
七公主忽然抬头,望向徐晔。
“没用的!”徐晔摇摇头,“这一次,的确是我们错了!陛下怎么想的,我能猜出几分。只是,唉,罢了,一切随缘吧!”
“可是,……”
七公主还要说话,却被徐晔抬手,阻止了她继续言语。
徐晔淡淡开口,道“且看吧!”
……
皇城,慈仁宫。
作为太后的宫殿,慈仁宫非但不显奢华,反而显得清冷朴素。
庆帝下旨夺了徐晔的燕国公世子之位的消息传来,面容清冷的太后就冷了脸,望向身边服侍着的女官,淡淡开口“去,请陛下来一趟!”
女官得了太后的懿旨,当即出了慈仁宫,奔御书房而去。
“朕还有朝事要处置,回去告诉太后,朕明日一早会去给她请安!”
当身边的大太监将太后身边女官到来的消息告知庆帝,他想都不想,直接回了一句。
女官回报太后,太后清冷的面容顿时多了几分的凄苦。
“太后,陛下如今在气头上,您……”
“闭嘴!”
太后直接将面前的茶盏砸在了地上,拂袖而起,进了她的寝殿。
没多久,太后就病了!
御医们一个接一个地进了慈仁宫,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退出来,束手无策。
消息传到庆帝耳中时,他正在看奏章。
“病了?让太医们仔细诊治!”
皇帝听闻太后病了,也没说立刻去探视,只是很随意地吩咐了一声。
……
没多久,太后病了的消息就传到了宫外,传到了七公主的耳中。
“晔郎,母后病了,我……”
“你信吗?”
徐晔轻轻握着七公主的手,“咱们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
太后真的病了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别人或许会相信太后病了的消息,但作为知晓内情的徐晔和七公主,他们是不该相信的。这不过是一场博弈,是太后和庆帝之间的母子之争。
当然,这一场母子之争,牵扯到了他们。
“晔郎,你说,靖儿如今在哪里呢?”
“不知道!”
徐晔喟然一叹,“方跃他们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我相信总会找到的!”
“母后,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可以这样?”
七公主扑进徐晔的怀里,痛哭失声。
她好不容易能跟儿子团聚,可是,她的母亲,竟生生地将他们分开,还给儿子服下了失魂之药,她到底想干什么?
“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徐晔轻轻拍着妻子的背,轻声安慰着。
……
开平府镇海县,位于庆朝的南边,面朝大海,乃是庆朝最南的县城,也是庆朝海上贸易最繁荣之城。
田娇没想到田老爹竟会带着一家子到了镇海县城,这可是真的远离京城啦。
“爹,您在镇海县有旧识吗?”
田娇想不通,自家老爹怎么会一走就走这么远。她可不认为自家老爹是单纯地想要远离是非才跑这么远的。
“没有!”
田老爹打个哈哈,在田娇诧异的目光下,得意一笑,“但是呢,咱家在这里有产业的!”
“……?!”
不但是田娇,连田母也很惊讶。
田老爹幽幽一叹,道“这是咱们家最秘密的一处产业,是当初田七公从海外归来置办的第一份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