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差钱,那您就把账清了吧!”
“哦,对了,赵秀才,您的账也一并清了吧!”
葛二旺望着两人,乐呵呵开口。
“多少钱?”
赵樽哼了一声,他是不想再被人追债了。先前那些人,他可是被逼着带回了家里,拿了银子还债才走脱的。
“两位,请跟我来!”
葛二旺麻溜儿地领着两人下楼,奔账房去了。
账房先生这一清账,也是被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赵樽已经在他们饭馆赊了近二十两的旧账。而那窦晁也不少,足有十多两。
“多少?你们这是开黑店呢吧!”
一听自己要还十三两还多的银子,窦晁的酒一下就醒了。
“窦秀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方记私房菜馆,在这清平镇,可是有口皆碑的。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账房先生听窦晁说他们开黑店,当即拍了桌子。
大堂里的食客们听到窦晁的话,也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窦晁顿时脸上挂不住,而赵樽更是觉得丢面子。
但现在要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两人都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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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好戏
“这就是秀才公啊,祖宗八辈的脸都给丢了啊!”
“可不是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还真不假!”
“快别说了,人家可是秀才公,将来是要做官的呢!”
“拉倒吧,举人老爷都不一定能做官,秀才算个啥咧!”
“这秀才公做不了官?”
“要能做官,还会在咱们清平镇窝着?”
……
围观的食客们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在方记私房菜馆吃饭的人,多是有两个钱,见过些市面的。
一般的百姓把秀才公当大老爷供着,但在他们看来,秀才无非就是懂两个字的书生。若是廪生,由官府膳俸,他们或者还会敬重一二,像赵樽、窦晁这样的增生秀才,他们还真没放在眼里。
秀才,不过是通过童生试的学员。
廪生还有些小权利,而增生秀才啥都没有,懂行的人,谁在乎?
他们也就是糊弄一下乡邻。
随着食客们的你一言,我一语,窦晁和赵樽都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记私房菜馆的账房先生看两人的面色越来越囧,就敲了敲桌子,朗声道“两位秀才公,这账,你们是清还是不清?”
“清!我们清!”
窦晁忙不迭地开口。
“赵兄,借我点银子,改日还你!”
“我哪儿有银子?”
赵樽瞪眼,他全身上下就剩二两多银子。而他在方记私房菜馆却有近二十两的欠账,之前那些银子,他是回家取的银子,已经将家里的银子给拿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点银子,还得留着铺子周转,维持一家人的开销。
“米账房,能否宽限两日?我这身上没带这些银子!”
窦晁舔着脸开口,“我四弟跟方掌柜可是老交情的,这银子,我肯定还。您就算是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我四弟吗?”
后面角落里,窦靖听到窦晁的话,面色越发铁青。之前听到窦晁欠了馆子里十三两银子,窦靖就把拳头握得紧紧的。
窦家的银子,都是他一文钱、一文钱赚回来的。
窦晁总是说他是秀才,要跟同窗交流,要买笔墨纸砚,从窦父、窦母手里不断的拿钱。感情,这就是所谓的跟同窗交流。
“米账房,要不,您让我去找我三弟,他就在镇子上。窦记木匠坊,就是我三弟的铺子,我三弟那里有银子!”
窦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从这里离开,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千夫所指。
米账房哼了一声,道“行啊,银子今儿可以先不用还,但是,窦秀才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您说,您说!”
“看秀才公的这件袍子还不错,能值几个钱,就先押在这里吧!”
米账房开口,直接冲跑堂小二葛二旺等人挥了挥手。
葛二旺等人立刻上前,就开始扒衣服。
这个扒衣服的过程,自然是不那么友善的。
窦晁还想抗争一二,但是被葛二旺等人捶了几下后,他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