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了一身紫色对襟长袍之后,将慕夜锦的一身贵气衬托得淋漓尽致。这些在别上身上会显得无比俗气的颜色,穿在慕夜锦的身上却像是量身定制一样。浓黑的睫毛遮住了那双冰冷的眸子,紫色给慕夜锦慕夜锦添加了几分妩媚,眼角的剑眉却增加了几分刚毅,一点都不娘气。
慕夜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倾世的容颜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谁又知道这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下,身上是一片又一片的伤痕,触目惊心。
“王爷,大礼已经准备好。”断恨站在门口,俯身恭恭敬敬地对着里面说道。
“准备了什么?”慕夜锦双目猩红,眼角垂了一下,话语中似乎闪烁了不少的激动。
“啸吟山庄的老庄主,属下听闻那少庄主和他父亲关系不好,一直都是云老庄主带在身边养大的。属下特意带了很多人前去云老庄主的养老别苑,强行将人给抢了过来。”这份大礼,应该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准备轿子!”慕夜锦最后扯了一下衣襟,眼中的光芒是必胜不可的意念。
“是!”断恨知道王爷这是满意了,随即立马去将属于玄王府的专属轿子拉到了门口。
今日,玄王出行的排场,能弄多大就弄多大,能有多贵气就有多贵气。不然,云天吟都不知道,这长安城,究竟是谁的天下了。
果然,慕夜锦所到之处,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议论纷纷。
“你们看,那不是玄王殿下吗?”
“可不,除了玄王,谁还有如此华丽的轿子。”
“玄王什么时候从漠北回来的?”
“谁知道呢,上次还有人在醉仙坊看到了玄王殿下,这次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玄王一向神出鬼没的,我们这样的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玄王殿下的行踪呢。”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少说吧。玄王虽然镇守边疆对我们老百姓有莫大的恩情,可是到底性子暴戾,万一迁怒于我们就不好了。”
边上的老百姓一个个地全都看着慕夜锦的轿子,看着他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里,既害怕又好奇地议论道。
这么多年,玄王是第一次在长安城里有这么大的排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玄王殿下出没了。就连皇宫里的人,也很快都得到了消息。
“派人盯紧慕夜锦,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本宫。”太后听到慕夜锦招摇过市的消息,刚刚还在和七皇子聊天的和蔼的神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变成了警惕和恨意。
“是,太后。”匆匆而来的人又匆匆离开,连半刻都没有停留。
“皇祖母不必如此担心,皇叔现在手中毕竟没有了军符,就算图谋不轨,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慕逸川看着太后担心的样子,劝道。
“川儿,防人之心不可有。慕夜锦在漠北驻守这么多年,一直都深得将士拥护。即便夺了他的军符,有朝一日,他若是举旗造反,只怕那些人也会起兵拥护。而且,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些年慕夜锦私下里到底有没有招兵买马。
太后眉头紧皱,她对慕夜锦可谓是盯的死死的。可是得到的消息还是有限,而且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要么就是慕夜锦完全没有别的心思,要么就是慕夜锦的防御措施做的太好了,一点漏洞都找不到。
“皇祖母说的是,孙儿日后一定多加提防。”慕逸川听了这番话之后也跟着警惕起来,眼底多了一丝浑浊的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除了太后,慕祁年也一直都在关注慕夜锦的动静。之前慕祁年私下里派人在慕夜锦身边潜伏多年,那几年几乎没有任何的联系,后来才找那个人在慕夜锦的身上下毒,联合漠北的人,导致慕夜锦被抓住。
慕祁年本来都以为慕夜锦死路一条的,谁知道他竟然逃出来了,还好好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茶楼上,慕祁年看着慕夜锦的轿子从自己的眼前经过,将杯中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只觉得苦涩无比。
而另一侧,慕霄尘正和安瑾灵两个人在那里聊诗词歌赋,安瑾灵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十皇子真是学识渊博,瑾灵自愧不如。”安瑾灵害羞地低下了头,她自诩过去的日子里看书看的也不少,可是每次遇到慕霄尘的时候,总是会败下阵来。
也难怪,慕霄尘毕竟是众皇子中学识最好的一位,也因此得过皇上的不少赞许。安瑾灵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十皇子的府中找他的,让她高兴的是十皇子一点都没有嫌弃她主动,反而两个人每次都相处的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