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话落,他转身绝然的离去了,可沐汐娆还是能看出他步了在颤抖着,她忽觉得,娘很幸福,至少娘能让刘枫惦记她这么多年,在娘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娘,而这一方式,又何尝不是一种无私的爱呢?
反观她与墨子衍,难道就要这般彼此折磨一辈子吗?还是她要顺从命运,毕竟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一夫一妻的婚姻,可是那骨子里透着的观念是改变不了的,可她也不能否定,她的心里是有墨子衍的位置,她的心还是再为他跳动的。
她握紧着手中的话,她面色还是有些虚弱,扶着香草的手来到东院,她禀退了香草,她跪在李雪莲棺木前,她打开那幅画后,她眼前一惊艳。
画中画着一白衣女子,她巧笑嫣然,眉目流转,含情似水,她衣角飞舞,周边开着黄色的扶桑花,下角处,则有一个俊郞男子他握着画笔,认真的画着女子,她不由脑海里勾画出那一美景,她忽笑了,将画点燃后,她轻轻的说:“娘,你安心吧,虽说你表面上说你不惦记刘枫,可女儿可以看出你心中还是有刘枫的位置,不管您对刘枫是什么样的情感,娘,你现在可以欣慰了,原来你一直在他的心底,一直都在,他说,这幅画是你们的定情之画,他让我给您送来,娘,那时的您,真得很美。”
是的,李雪莲一直很美,就算到了中年,那眉目如画,也不难看出她年经时是何等美人,不然沐鸣远也不会救下她,还纳她为妾。
画在盆中烧尽后,她站起身子,准备回屋写一重要的东西——休书。
其中现在看来,她与墨子衍就像拉着皮筋的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放手,可终有一天皮筋会断,那时受伤的会更深,而若现在有一人放开一边,伤害会减少,更何况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时间,时间长了,她想她会忘掉墨子衍。
她以为她给让陌子悠死心,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死心的那个人一直不是陌子悠,而是她,因为她做不到陌子悠的自欺欺人。
准备回屋的途中,她遇上的沐楚楚与傅恒,只见两人眉眼带笑,那言语间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幸福,沐浇娆她停住了步子,她想,若墨子衍与她都是一个普通人,大概他们也会幸福一辈子吧,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许是沐楚楚也感觉到了沐汐娆的目光,她随眼看了过来,嘴角一扬,唤:“汐娆,你回来了,王爷没事吧。”
话一出口,她又看到沐汐娆那暗沉的小脸,她心中一紧张,急上前,握住沐汐娆的手,她担心问:“怎么了,王爷受伤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传信说墨子衍有危险时,她也在,现在见沐汐娆回来了,脸色还不好,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沐楚楚是这个世上她最后的亲人了,听到沐楚楚的并心,她扑入她的怀中,哭诉着:“大姐。”
却也只是唤着沐楚楚的名字,没有说任何的话。
沐汐娆这一哭,沐楚楚的心更乱了,她了解沐汐娆,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就算墨子衍入天牢时,她都从未哭过,现在还哭得这么伤心,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了,汐娆不哭,走,我们回屋,汐娆再告诉大姐,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听着沐楚楚这软声细雨的,沐汐娆她暗暗点了点头,这些事压在心底很难受,是该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了,而沐楚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傅恒见沐汐娆与沐楚楚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理会过她,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后,自觉的跟了上去。
只是在跟上的途中,身后传来一小厮的低唤身,他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他回过头一看,正是姒贵妃身边的小太监,他微眯着眼,这个小太监到沐府找他干什么,亦可以说姒贵妃找他干什么?
眼见着沐楚楚与沐汐娆的身影已走远,他暗叹一声,身后又传来小太监的低唤声:“大少爷,姒贵妃有请。”
傅恒有些不耐烦了,他摆了摆手吩咐着:“好了,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随后就来。”
小太监敛目,他低下头,轻应声,朝沐府候着了。
屋内,沐楚楚安慰着沐汐娆,想听着,发什么着什么事?
这时,傅恒进了屋,他柔情地对着沐楚楚说:“楚楚,有点急事,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沐楚楚一样温柔大方,她自是不会问傅恒有什么事,她贤惠的点头,声音极为温柔:“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