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谣言终究是谣言,他们就不想一想,为什么。
恩爱?可能么?
仲容恪自从接下了西谟的请战书,便一直在准备着。
白日里头,他到去各个营里头,与几个将领商谈军事。
那几个将领往往谈着谈着就会看她几眼。
但她则是一副什么也不想听的样子,四处看看。
就这样一天过去,她什么也没干,却异常的疲惫。
他们商谈的那些军事,她多多少少都听得懂一些,只是对她没什么帮助。
用膳一起用,连他要策马,她也得陪。
无论是闲散还是谈话,她都在。
军中的闲话已经传开了,阿远也很不自在。
入夜时候,姜瑾好容易想早些睡,却也不能。
如昨夜一般,她须得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翻阅后头的兵书,并书写一些她不感兴趣的东西。
太困了,困意抑制不住的席卷上头,就这样磕在了桌上,又醒。
仲容恪不禁去看她,寒声问道:“你真想睡么。”
她想睡,但她不会说。
“那便睡吧。”他合上了兵书,又抱着她,上了床榻。
姜瑾知道,很多事情无能为力,挣扎也好,反抗也好,也没有用。
暂时的顺从,是最理智的抉择。
所以她自觉的睡下了。
感受到身边的人在看着她,那呼吸吹拂着她。
她太累了,不知不觉闭眼就睡了过去。
半夜,迷糊的醒过来一次,看到灯影之下仲容恪又在看兵书,制定白日里头的策略。
她没有多想,困意再次袭来。
直到次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榻边无人,手上的绳索也没有了,才记起昨日夜半的时候,看到的是真的,并非是梦。
姜瑾的手腕终于能活动了,可以清晰可见上头的勒痕。
她转了转,而后起榻。
帐外果然有人把守,两个边疆将士道:“王妃,你醒了。”
“以后不要这么唤我,我不是你们的王妃。”她道。
“那,那姑娘你要用早膳吗?我过去唤侍从来。”
于是便让一个侍从端着洗漱的面盆进来。
姜瑾擦了擦脸,漱口,而后等待着早膳端进来。
她吃不惯边疆的东西,喝不惯这里的水。
但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一边忍着吐意一边吃着。
侍从小心翼翼问道:“王妃,是饭菜不合口吗?”
她搁置下筷子道:“确实不合口,但你们这里也没有西谟的厨子,我只能将就了。”
“是,多谢王妃谅解。”言完便收拾碗筷下去了。
姜瑾懊悔,与她有仇的是边疆是仲容恪,但与他们这些下人无关,她又何必迁怒与他们呢?
合须一直被监禁着,在那些个将士们口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本来不是那样的,但被他们传着传着也就变味了。
大小姐不会是这样的,他相信,所以不听那些人乱说。
姜瑾再次跟着仲容恪去到各个营帐,见各个将领的时候。
却看到他们眉头紧紧的蹙起,渐渐的,她感到战事越来越紧了。
本来以为不用再被束缚了,但她还是想多了,看着手腕上的一圈红,她感到无比的耻辱。
像什么?像狗么?或许是吧。
“大王,西谟那帮孙子跟拼了命似的,已经有一些虾兵蟹突破边境,直直而来了。”其中一个担忧道。
“大王,还是把这个女人给还回去吧。我看他们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怎么好歹也是我们的王妃,大王的女人,怎可由人抢走?西谟那小皇帝,早就惦记着我们这块儿土了,怕是已经蓄谋已久,早晚都要战的,难不成你怕了不成?”
那位说话的将领便噤声了。
姜瑾十分淡漠的站在一旁,丝毫不闻。
跟她没关系,她听来也没用。
仲容恪开口道:“边境还有多少人。”
“不过百人,这样下去,挡不住的。不若我们再派些人过去增援?”
“不可,这样就是去送死。咱们主军这里若是少了人,到时候连主帐都保不住的。”
“那你说怎么办吧,打仗畏手畏脚的,能打赢么?”
姜瑾倒是很乐意看着他们内部起乱。
仲容恪直接阴沉着个脸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