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逊之嘲讽的笑笑,道:“回皇上,本世子在西谟无端的遭人陷害,中了这奇毒,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此话,不是应该本世子同皇上讲的么?”
尉迟夜抿嘴,透露着为难。
纳兰清如则是故作镇定的站立着,心下乱成麻。
“听世子这般说,可是知晓凶手是谁了。”他诘问道。
“是她。”顾逊之苍劲有力的手,指向了纳兰清如。
她惶恐不已,浑身颤栗。
尉迟夜未言话,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这时,皇贵妃上前,淡定道:“皇上,仅凭一根能象征其身份的银针就能笃定是凶手。未免也太过于牵强。”
纳兰清如不言,低垂着眼瞳,双手局促不安的缠绕着。
“人赃已并获,皇贵妃娘娘不会是还想说,是谁人能有这个胆子,从纳兰小姐的房中窃出针驽陷害,再将其悄无声息的放回去呢?”姜瑾轻轻一笑,对着皇贵妃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公主带来的人证
一言掷下,大殿皆无声。
皇贵妃噗嗤笑道:“姜小姐作甚如此偏激?此事应同你无关罢。”
顾逊之挑眉,帮腔道:“那如此说来,皇贵妃娘娘是与此事关联密切了?”
尉迟夜见此,沉着声打断了几人:“好了。纳兰小姐,朕倒是想听听你的说法。”
他将视线转移到她的面上。
纳兰清如缄默着,面色睥睨着前方。
“清,清如也不知是何人嫁祸。但是,清如绝对没有害世子之心,清如以项上人头担保!”她猛得抬头道。
姜瑾不苟一笑。
的确,她虽没有害世子的心思,但却有害她的心思啊。
顾逊之转头道:“纳兰小姐与本世子有何仇恨?竟要以此毒手。”
纳兰清如一双眼猩红无比,她开始浑身颤抖,有些失心疯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姜瑾趁此,添柴加火的逼迫道:“没有?那为何在纳兰小姐的房内搜出缺了两根银针的针驽。据车夫所说,第一针你击进了世子的体内,第二针,则是被发现为了逃脱而迸射出。如若现在去那宫道上寻,还能找到!”
纳兰清如拼命的摇头,眼中饱含泪意。
晌久,她豁出去了道:“我没有想要陷害世子!我只是想抓住你罢了!”
话落。尉迟夜的眼睛漆黑不定。
她连忙跪下,实话实说道:“皇上,皇上也是知道的。那日,那日清如分明听到这姜瑾唆使公主殿下去偷拿我姑姑的补药材,清如因担心姑姑的安危,便想着一定要找到那姜瑾。只是,只是并未探查道,清如便想着守外宫道外,定是能查到的。”
纳兰清如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她深知自己已经逃不过了,但是陷害世子总比陷害这姜瑾好。
皇贵妃一惊。连她都未曾晓得这件事情,竟真是清如做的,她真糊涂啊。
“皇上,清如也是为了姑姑的安危着想啊。而且清如并不想害姜瑾的性命,也不敢为之。只是想着,暂且将她抓去认罪,再给她解药服下,便能事半功倍了。只是没想到,在那马车里的竟是世子啊!皇上,清如说得句句都属实,请皇上明查!”纳兰清如的头磕的低低的,郑重而有力。
皇贵妃听着,心终也是痛心疾首。
万万没有想到,她一直深信的侄女,竟然敢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来,可她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也不能尽然怪她。
于是她便一并跪了下来,替纳兰清如求情:“皇上。此事臣妾也是知晓的,臣妾承认那守卫是我安排的,但是只是想将姜家小姐留住而已,其他再没有了。清如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儿家,年纪尚轻,做事容易冲动。但是本心却是不坏的,她此番举动也是为了臣妾考虑啊,乃一片善意啊!”
她说着,重重的磕着头。
尉迟夜的脸色愈加的黝黑起来。
姜瑾见纳兰清如将火苗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殊不知纳兰小姐口中的话,哪分真哪分假,莫不是为了开脱陷害世子的罪名,刻意捏造了事实,好让自己的罪罚减轻一些罢。”
她的面色一直是从容,淡然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相反,皇贵妃与纳兰清如则一副是做了不好之事,心虚恼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