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心头一暖,颔首。
别过了父亲,她想了想,还是得亲自上府,同君无弦再好好商谈商谈接下来的事宜。
丫鬟阿俏这时抱着被褥过来,问道:“小姐,你在这做什么呢?”
“正好,阿俏,你去帮我吩咐准备下马车,我得去王侯府一趟。”姜瑾的话语里带着点紧态道。
她木然的点了点头,将被褥拿去,想了想还是折回,放到了房内,再去吩咐下人准备车马。
一番功夫过后,马车稳落的停在了府外。
姜氏瞧见了,疑惑不已。
阿瑾怎的近日越发的留不下府中了,亦不知三天两头是去做什么。
她目送着女儿离去,再将阿俏唤过来问话道:“我问你,阿瑾这几日都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也不好好在府里头待着。”
姜氏皱着眉,探头望着远去的马车。
阿俏如实低头回道:“小姐只说要去一趟王侯府中,看起来很是急切的样子。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
“行了,下去吧。”她睨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阿俏低低着个头,老实的退下了。
姜瑾一路赶到了君无弦的府中,下了马车。
此间,他正打算沐浴。
合须碰见了她,便拦道:“姜小姐怎的来了?是来寻主子的吗?”
她不禁翻了翻眼。
人都过来了,不寻王侯寻谁?
她不想浪费时辰,便径直绕了过去。
合须摸了摸鼻子。
心想着,算了,姜小姐同他家主子关系那样不一般,瞧就瞧了吧,应该也没什么的。
姜瑾按着记忆去寻,来到了君无弦的房前。
“王侯,是阿瑾。”她轻轻叩了叩门。
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再次敲了敲。
他褪去衣物,没入了水中,闭眼不闻。
此间,床榻上的被褥忽动了动。一娇小的人儿光洁着身子,从里头出来。
她毫不害臊的发出一声轻吟。
君无弦怔了怔,他偏头望去,迅速的挪开视线。
“你,好大的胆子。”他冷声道。
此女不是任何人,正是他府中的那名婢女。
“王侯,奴婢都等了这么久了。这段日子在你府中,可是尽心尽力的当着粗使丫鬟的,一点都无怨言的。可是王侯怎的,竟没有一丝一毫那等的需要呢?”
婢女来到他的身后,伸出冰冰凉凉的玉手抚摸着他的背脊。
君无弦迅速将屏风后头的衣物伸手拿过,掩在了自己身上。
并从一旁捞过一绸缎披到了她的身上,以细纱布将她整个人绑了起来。
“本侯,永远都不需要女人。特别是,你这等女人。”他冰冷的道着。
婢女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咬唇嘤咛道:“难道王侯真如传说所言,是个断袖?”
君无弦的眼中锋芒了一瞬,“你最好不要乱言。”
她忙低下了头,低声哭泣哽咽着。
姜瑾抬起的玉手僵硬了十分。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莫不是君无弦在行那等好事,恰巧被她碰见了?!
就说方才为什么合须会一脸紧张的拦着她,不让自己过去。
原来是这样。
姜瑾面露尬色,收回了手。
这会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便只能定在了原地,脚步似灌铅一样沉重。
只是,到现在里头也并未传出什么让人脸红的声音。
难道已经结束了么?!
姜瑾胡思乱想着,面上发热。
“你走吧。”君无弦稳定情绪,看着她道。
婢女立马跪了下来,双手被绑着,便趴在了地上,哭道:“不要,我不想走。王侯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他平敛了几分,眼眸墨黑一片。
“是要本侯差人过来请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走。”他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情感,寒冷一片。
婢女满脸绝望,哭着渐渐挪动着身子,挣扎着起来,道:“我走,我自己走。”
她踉跄的,朝着房门过来。
君无弦伸手,一瞬间断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婢女拢了拢宽大的布绸,满是凄楚的打开了房门,抬眼之时,却对上了姜瑾错愕的眼神。
她愣愣的瞧着面前的人儿,正是他府中的那唯一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