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在外头瞧见了一个暗道不妙,丢下了面盆,便直直的赶了进来。
在进到屏风里头时,他便看到这般旖旎的景象。
阿远忙错开眼神,带着异常的不自在,道:“属下不知王上再此,唐突了。”
道完,便极速的想要离开。
“等等,等等!救我,快救我!”
姜瑾侧着脑袋,靠在浴桶的边缘,头一次这般失态。
仲容恪的一番兴致被打搅,甚是不悦,脸色铁青。
领队阿远左右为难着,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趁着其松懈一刻,她快速的起身,狼狈的离开浴桶。
她看着那屏风上搭着的长白布,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回到了屏风外,坐在了那榻上。
仲容恪一个犀利的眼神扫了过去,领队阿远放下瞟了一眼姜瑾,便自告离开了。
未能得逞,他冷着脸将身子擦干,穿上了衣物。
望着她一副倔强的模样,他便愤然不已。
只听得重重的一声冷哼,仲容恪便掀开了帐帘而去,在那外头瞧见了汕汕的阿远。
“大王。”他面色不自然道。
前者阴沉沉的并未理会,回到了营帐中。
含烟见他回来了,便甜笑着相迎,却见他阴鸷的脸,当下有些惧意。
仲容恪将她抱上了榻,极其迅速的撕扯掉她的衣物。
含烟不知大王是碰到了何等事,便试探的询问道:“王上,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话。
她含泪,问道:“王上,可以告知烟儿,发生了何事吗?”
仲容恪依旧没有回答她,冷着脸穿上衣裳。
“你不该问的。”
含烟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言。
姜瑾在帐中,浑身发寒。
阿远看着那主帐,听见里头发出的阵阵声音,眼中复杂了一瞬。
他想着,还是进了她的帐内。
“多谢你了。”她抬头,见是他,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同大王圆房?”阿远的语气中带着点点的诘责。
姜瑾缓缓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不是心甘情愿,又岂能强迫为之?
“那夜的男子,是你的心上人?”他不死心,继续追问。
“并非。”她淡然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若让领队去强迫同一个女子欢好,你愿意么?”姜瑾反问之。
阿远五味杂陈。
这些年来,他从不需要什么女人。
那些个营妓他碰都未曾碰过,一心只在收复领疆与统领将士们,以及抵御匈奴的心思上。
对于这些的男欢女爱,也是极厌恶的。
“即便如此,你是大王的妃子,理应同他圆房!”阿远反驳道。
“那我还回得去么?”姜瑾讽刺笑道。
一个失身于其他男子的女人,又有谁会要她?
他被她言得没有办法回之,便道:“说不过你。”
她也没有再做声了,浑身黏糊糊的湿冷着,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
阿远抿嘴道:“我命人去给你拿件衣物过来。”
“麻烦领队了。”她的语气十分漠然道。
过了一会儿,女侍拿着干净的衣物进来,糯糯道:“王妃,奴伺候您更衣吧。”
姜瑾不习惯由人贴身服侍,便拢了拢身上浸湿的衣衫道:“不用,放下后就出去吧。”
女侍应了一声,将折叠整齐的衣物妥帖的放在一旁搁置着,再掀开帘子出去了。
领队阿远见她这般迅速,便皱了皱眉问道:“王妃没换么?”
她回道:“不是,王妃说她自己来。”
他抿嘴,让其自行忙去了。
候在了营帐外,他忽的想起方才那场景,不自然的目光闪躲着。
原来女子的身段竟可以那般的姣好。
未经过男女之事的阿远,心头微动了动。
姜瑾将整齐的衣物换上,俨然一新。
她终究还是太过于低估仲容恪了。
也是,在那等情境下,没有哪个男子可以煎熬的忍下去吧。
除了,除了他。
姜瑾的脑海中闪过君无弦温润的脸。
她的心头一阵的悸动,强忍着将那份呼之而来的情愫压抑下来。
她相信,迟早是要同他相见的。